那时的他意气风发,是师父的大弟子,云雾峰的首座大弟子,将来是要继承师父的全部衣钵的。
而且,他还有着美丽而又可人的小师妹,一切都那么美好。
可是,自从林珺瑶出现的那一天,一切都变了,他被一个从未谋面的小丫头打翻在地,那小丫头蒙着面,只露出两只黑亮如宝石的眼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刻,他的全部自信、自尊、梦想全都被击碎了,他再也不是人人羡慕的大师哥,而是成了二师哥;他再也得不到师父全部的宠爱了,那个叫林珺瑶的天才少女获得了师父全部的荣宠。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成天想着这个冷酷的小丫头,也许是因为她的神秘,她永远蒙着面;也许是因为她好听的声音,简直就如百灵鸟儿一般;也许是她高超的实力和天赋,让他只能在后面追赶,却永远也追不上;也许……
也许什么也不是,只不过他没了自信,他要征服这个丫头,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地凌辱,让别人知道,他才是天才!
为此他不惜投靠掌门殷老魔,不惜做了叛徒,不惜摇尾乞怜,只为了从殷老魔那里得到宗门的上古传承,这样他就会突破筑基后期,甚至结丹期。
到了那时,那个林珺瑶就会臣服于他的胯下,低下她高傲的头颅,摘下她冷傲的面纱,任他所为……
“哈哈哈……”白进忽然昂首狂笑起来,表情变得狰狞,眼神中投射出**辣的欲火。
“师哥!你……你怎么了?”坐在对面的段玫赫然一惊。不明白白进脸上神情变换,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不由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小贱人,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嘿嘿嘿……晚啦!”白进狂笑着扑了上去。撞翻了茶几,茶杯在地面上摔得粉碎,茶水泼洒了一地。
白进不管不顾,张开双臂紧紧抱住段玫,拼命地亲她的脸蛋,她的脖颈,甚至动手要撕开她的衣服。
“不!放开我!师哥你疯啦!”段玫尖叫一声,手指凝聚阴煞刺,指尖光亮一闪。对准白进的太阳穴就刺了下去。
白进惨叫一声,双手抱住脑袋连连倒退,一直重重撞到身后的墙壁上,才停了下来。
他使劲甩了甩头,终于清醒了过来,瞪着猩红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段玫,怒喝一声:“你疯啦?”
段玫伸手掩住被撕开的领口,饱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眼中含泪委屈地看着白进,颤声道:“对不起师哥。我刚才实在……”
啪!
白进忽然上前,抡起巴掌狠狠抽了她一记,打得段玫头发飞散,白皙的面颊上顿时多了五道红红的指印。
这一次段玫没有哭,她愣了一下,苦笑道:“好呀,打得好,我确实该醒醒了,还妄想会拉回你的心!哈哈哈。你已经彻底疯了。不可救药了!”
白进眼中只是短暂闪过后悔,但旋即就怒喝道:“住口!老子还轮不到你教训!你这臭婆娘就会拖我的后腿。你活该被打!”
段玫越发冷静了,擦干泪水,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冷冷地看着白进,那样子就如面对一头会害人的野兽一般冷静。
她怕的是会吃人的人,而不是一只野兽,如果只是对付野兽的话,那就简单许多了。
白进不知她想做什么,不禁有些愣神地看着她。
啪!
段玫手臂一抡,清脆地赏了他一记耳光,打得白进错愕地捂住脸,狂叫道:“你疯啦?”
“我没疯,你听好了白进!”段玫双手抱臂,冷冷地道,“你那点破事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想从周德诺手里得到赌鬼经,你一路跟踪石动去了大裂谷。我还知道,你跟掌门一脉的密卫朱姓修士勾结在一起,暗害同门。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枉费师父对你恩重如山,你竟投靠了殷老魔,干着一些我说出来都脏嘴的破事!”
“你胡说!”白进又惊又怒,咆哮一声,就要扑上来掐住段玫的脖子。
段玫冷冷地看着他,不闪不避,便如看一头恼羞成怒的土狗一般,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他不得不停住,“你的罪证我都保存下来了,你若害了我,便有人交给师父,你就完蛋了!”
“你……你是说,你还没有告诉任何人?”白进眼神中闪过惊喜。
“没有,毕竟你从前对我很好,不论你怎样,我都不会主动去告发。希望你好自为之,只要不做危害我妹妹和石动的事情,我才懒得管你死活呢!”段玫冷冷说完,就转身往外走去。
忧伤沙哑的声音,袅袅地飘了过来——
“一张机,流霞倾尽绕春堤。幽兰绛草芳泽意。冰肌玉骨,胭脂翠黛,相对浴红衣。
二张机,鬓香轻散沐仙姿。羞持藕臂娇容丽。回眸笑语,氤氲凝雾,浅画自依依。
三张机,暮寒犹缀柳芳枝。星浓月浅花凝泪。含情隽永,鸳鸯盟誓,最是两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