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你带我来这空饲养场干什么?”父亲王年贵走进空空的生产队饲养场。
饲养场有三个部分,一个部分是养猪的,一个部分是养牛的,还有个部分是饲养场社员住宿吃饭的地方。耕牛肉猪一分到社员的手上,这饲养场就成了空的地方,一长溜的茅草房大门敞开,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从牛圈里飞出来。
“爸,这地方空着,我想让你来承包,养猪,铁定赚钱!”王平笑道。
“这地方是不错,可是我们哪里的承包费,起码也要几十元。”王年贵说道。走进他熟悉的饲养场,看着空空的一间一间的牛圈,老人心里有些感慨。饲养场的社员,在走之前,把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就好像人住的一般。
“爸,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保证给你五百元钱。”王平笑嘻嘻的说道。
“五百?”父亲屈起指节,伸手就在王平的脑袋上狠狠的敲下去,“城市里的工人,一个月也就二十多元工资,猪肉九毛钱一斤,米一毛四分一斤,五百元,五百元是多么大的一笔钱你不知道吗?城里工人两年不吃不喝也才能勉强积攒起来的一大笔钱,老子活了这么几十年,还没有一次性见过五百元,你龟儿子能变出来?”
王平摸摸生疼的额头:“爸,只要你让我挖掉些桑树,支持我嫁接桑树种,我保证一个月后绝对能赚五百元。”
父亲王年贵呼的就扔掉手里的卷烟,顺手捡起一根树枝就抽在王平的身上:“你还在做梦,你脑子被李兵打坏了吗?”
“真的,爸爸!只要你同意我砍树。”王平伸手接住父亲抽过来的树枝。
“不行!”父亲王年贵断然说道。
“可是今天已经由不得你了!”王平腼腆的一笑。
父亲警觉的看着王平,拽了几下树枝无法拽动,丢开,就去拖屋檐下的一根树棍。王平一个箭步赶过去,伸手就扭住父亲的双手,脚下一袢,父亲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一张脸气得顿时绿了。
王平用膝盖顶住父亲的腰眼,抽出身上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只两下,就把父亲的两只脚捆了两圈。
父亲气得无法动弹,只剩下呼呼的喘息声。
王平动作不停,麻利的把父亲的两腿捆好,打个死结!
“你龟儿子想死了吗?敢捆绑老子,天打五雷轰你这个逆子!”父亲的嘴唇都气得发抖。
“爸爸,我可没有打你,是你动手打我,我是正当防卫,法律都允许的!”王平嘻嘻说道。老人家气得眼睛一翻白,差点晕过去!
王平趁父亲气得手脚发软的时候,把父亲的两只手也飞快的绑上。他准备的绳子较长,捆好父亲后,还剩下老长一段。王平就把父亲抱起来,走向原来生产队饲养员住的房间。
“你龟儿放开我,不放我要喊了!”王年贵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小子诓骗他来这里,是要把他绑起来。
儿子绑父亲,简直就是天打五雷轰!
“喊也没有用,爸爸,这饲养场本来就偏僻,谁还会来这里,我抱你去床上休息一下,等我下午把桑树砍完,我就回来放了你。”王平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