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琴流硕低着头,坐在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前,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那一张张照片,有黑白的。有彩色的,但是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滩滩的血迹。
一阵风从对面的窗户外刮进来,宫琴流硕站起身子准备关窗户,虽然屋子里的灰尘大的可以将人呛个跟斗,但是也要比被外面的凉风吹感冒了强。
就在他将窗子关紧的时候,档案库的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冷淡的声音道;‘这里还真是简陋呢。’
宫琴流硕回身看去,只见显露妖怪每一样的白夜穿着一身肥大的校服,环着臂弯出现在了档案库的门口,用慵懒的眼神看着自己,一看到那眼神,宫琴流硕不知为什么就想狠狠的给他一个嘴巴,然后狠狠的教训他一下,在这样的思想下他的行动顿了一下。
白夜奇怪的看着他的样子,脸转向那个巨大的办公桌,然后又转回头,蓦地,那左眼中一抹红光闪过,一道黑色的煞气突然从那红色的眼瞳中飘忽而出,宫琴流硕看到这个情景忍不住抖了一下,他还记得前不久白夜在圖茶斋暴走时的样子,根本只是一击,便让自己的那条金龙灰飞烟灭。若不是菲利尔拼死束缚住白夜,让他力尽昏迷,恐怕不止圖茶斋,就连整个幽城都会毁灭吧?真是个可怕的男人,所以,绝对......绝对不可以让依雪跟他接触的过多。
看着宫琴流硕的眼瞳中所不知不觉显露出来的那抹畏惧的表情,白夜叹了口气,放下手臂,然后问道;‘怎么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案件,告诉我吧?’
宫琴流硕整了整衣衫,然后走到大办公桌前,白夜慢慢跟了过去,看着桌子上那些奇怪的照片道;‘这些是什么?’
宫琴流硕道;‘没看出来这是照片啊?蠢货!’
白夜挑挑眉道;‘你少惹我,小心我劈了你!自从被你们几个封印之后,我的火气不知道为什么要比以前还要大,真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呢!’白夜边说着便漏出了个自己觉得很是狰狞的微笑。
在那次暴走事件里,白夜不只是被宫琴流硕和海生施加了无数的封印之术,还被白泽那强力的上古冰气给死死的封了起来,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心就莫名的躁动,而身体里的那个泣魔却并没有出来骚扰自己,而令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是,眼睛一睁开便看到了依雪趴在身边的倦容。
‘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这小丫头就这么陪了你三天,他那个老哥叫他回去也不回去。’白泽这时便出现在了白夜的跟前。
‘三天吗?’白夜看着趴着都睡得很是香甜的依雪,那柔顺的头发则是想黑色的丝绸一样铺在自己的手边‘这丫头可是大家闺秀呢,一定是累坏了吧?’白夜伸出手温柔的触摸着依雪的头发,而就在这时,依雪突然猛的坐起来,睡眼朦胧的挥起了手掌,正巧不巧的拍在了白夜的脸上,然后嘴巴里说着;‘叫你抢我的好吃的!’
‘呃呃呃.......这丫头就是个吃货。’白夜无奈的看着又趴下来的依雪,一边的白泽却在哈哈的拍手笑起来。
宫琴流硕听了白夜那些话,赶忙道;’我只是在和你开玩笑,那个我们来看一下照片吧。’他说着指着那些照片道;‘你看,里面只有鲜血,但是没有尸体。’
‘ 我又不是瞎子。’白夜白眼道。
宫琴流硕强压怒火,他还是知道轻重的,在白夜混倒的时候,菲利尔那浑身已经化作骷髅的躯体慢慢恢复着肉体的样子,瞪着一双异色的眼珠子看着宫琴流硕等人,发出和平时一样的声音,那感觉就好像是在看恐怖电影
‘他的身体里被封印着一个名为泣魔的东西,看起来现在他已经苏醒了,想要占据白夜的身躯,所以不要惹怒这小子,否则不堪设想。’菲利尔说着。
看看眼前这个少年,自己也是看到过他平时的样子,温和的就像是一只小绵羊,但是体内却存在着那么可怕的力量,泣魔.......那种东西自己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啊!
宫琴流硕指着照片道;‘如果是一般的妖怪行凶的灵异案件,不会做这种多余的事情,只要杀掉,然后把尸体吃掉就是了,而且会剩下残渣,但是这个很有趣,居然把尸体都带走了似得。’
白夜道;‘那菲利尔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宫琴流硕道;‘这有他的照片,上面他自称自己是这家人的房东,说是本来是来收房租的,谁知道进来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宫琴流硕将菲利尔的照片拿到白夜的面前。
白夜定睛一看,果然,就是菲利尔的脸,只是名字不一样,上面是标注王大力;‘好土的名字。’白夜有些无语。
‘那那个家庭是什么样的?’白夜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
宫琴流硕将一个档案拿在手里,开始抽拿其中的文件道;‘大部分的在这里,这家人姓浦,嗯....家里面是一家四口,哦,不,应该是五口了。’
‘这话怎么说?’白夜不解的问道。
‘因为这家的女主人肚子里怀着一个快要降生的娃娃。’宫琴流硕说着将一叠纸拿出来看了看又道;‘那个男主似乎总是除外打工,叫蒲松楠,那个女主人叫方静云,两个儿子,大的叫蒲天光,小的叫浦天辉。’
听到这里,白夜本来有些发散的目光瞬间凝聚了起来,妖俊的面容凝重的看着宫琴流硕,一把抓过那档案道;‘浦............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