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行一路开着快车回到江南一景,鼻息间依稀还残留着那刺鼻的香水味,刚一进门,他便把身上的衬衫和薄外套脱了下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停顿了片刻,最终还是按下了挂断键。
现在才惦记着打电话给他,迟了!
轻哼了声,他转身上楼,空荡荡的楼梯道上,被挂断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他看了眼闪烁的屏幕,停了两秒,再度挂断。
一直到他进了浴室,某人反复的持续着挂断再打进来再被挂断的同一动作,两个人似乎是在跟电话较上了劲,一个拼了命的打,一个使了劲的挂,打电话的人犟着性子非要打到对方接为止,挂电话的人同样倔着非要挂到对方停为止。
两个人持续着半个小时的同一动作,他就那样坐在浴室冰凉的大理石椅子上,耐心极好的发泄着自己心里的不满。
直到半个小时后,他等了将近五分钟都没等到电话再拨过来,莫名的失落从心尖掠过。
暗沉的视线直直的看着黑屏的手机,此刻他的胸口一如着黑色的屏幕那般,黑得看不到任何东西,有股摸不着的寂寥随着血液流到了四肢百骸,莫名的酸莫名的疼。
她和叶崇熙之间的问题一直都没有解决,也是卡在他心底的一个关口,可是这个坎,他却不想插手,带着怨恨似地只想袖手旁观,看看她会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即便她曾经给过他承诺,可是却没有给他能让他安心的安全感,就算他在她心目中比叶崇熙重要,可并不代表着他就是唯一。
一向叱咤商场呼风唤雨的自己,没想到也会有如此不自信的时候,他甚至害怕有那么一天,她会从他身边离开,去到另一个男人怀里。
苦笑了声,他看了看手里没有任何动静的手机,站起身来正准备洗澡的时候,手机叮一声响起,他猛地抬起手看了眼屏幕上的信息提示,来信人是她,信息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即便不滑动屏幕也能看完。
幼稚!
只是两个字,却莫名的让他勾起了唇无声的笑了出来。
这样一个略带娇嗔的埋怨,反倒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像个孩子似地在跟她使着小性子,可他偏偏还乐此不彼。
滑动屏幕,他看着信息上简单的两个字,想象着此刻她要是出现在自己面前,对着自己这挂了n次电话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张牙舞爪的扑上来,还是气得跟他打上一架?
不管是哪一样,做什么都好,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
落在屏幕上的手停了停,他最终还是没有回复一个字眼回去,随手把手机扔在流理台上的篮子里,转身走进淋浴房。
冰凉的水从脑门上打下来,在这样带着寒意的深秋里,沁着几分刺骨的冷,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脑子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别墅门口,千乘从包包里掏出钥匙包,棉麻粗厚的小狮子钥匙包里藏着一大把钥匙,打从他把玄关换了以后,原本设置在门口的指纹密码换成了最原始的钥匙孔,她一直没想明白,一向怕麻烦的男人,按个指纹就能开门的事儿,怎么非要多弄一把钥匙出来。
那天坐裴航的车去凌氏总部开会,下车的时候她不小心把钥匙包落在了车里,裴航拎着沉甸甸的钥匙包还给她的时候,还好奇的数了数钥匙包里的钥匙,调侃她比开锁工还专业。
她埋怨着从凌御行那儿领回来的几个钥匙加重负担,裴航听后一脸怪异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话:“他名下所有的别墅里头,全都是指纹密码锁,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他怕麻烦,后来听他说起才知道不是。他说,因为家里没有等他回家的人,钥匙开门的声音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更形单影只。你可是唯一一个能让他换锁的人,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锁住你的心了。”
她当是只当裴航是在开玩笑,现在看着手里的一串钥匙,她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
开了门,看着玄关上放着的鞋子,她微微叹了口气,搁下包包转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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