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蕙拿定主意,说:“关于四皇子的二百万我倒是有个办法。”
陈远恒忙问:“什么办法?”
文蕙看到最先发问的居然是自己的父亲,就知道,父亲很着急,毕竟把前途,儿子的前途都堵在刘演身上了,这能不急吗?这更坚定了文蕙。
文蕙笑着说:“你们都是当局者迷啊,难道我们不能贷款吗?”
一句话,让大家眼睛一亮,其实这个是很简单的办法。文蕙的前世,只要是缺钱了,都会第一个先想到向银行借钱。百姓买房子没有钱,贷款,买车子没有钱,贷款,装修没有钱,贷款,做生意没有钱,贷款,甚至是政府没有钱,也是贷款,全民贷款。但是这个时代的人没有这种概念,他们还处于自然经济,平时连借钱都很少,哪里会想着像银行贷款。再说了,银行本来就是个新生事物。
柳敬原惊喜过后又皱起眉头:“可是,一下子贷这么多钱,不知道银行有没有?毕竟前几个月他们银行才给这三个州都贷了款,这个可是大数字,现在还有没有这么多可不好说。还有就算是银行有,愿意贷给我们吗?我们可是没有什么抵押物啊?就算是贷给我们了,这个海贸是个长期投资,见效益慢的事情,哪里能几个月,或者是一年就还钱啊?到时候到期了,需要还钱了,我们还拿不出来,怎么办啊?”
陈远恒沉吟一下说:“银行的银子很充足,这个不用担心。之前,银行储备的银子都拿去给三个州贷款了。可是因为这个原因,银行也扩张了,在河阳州和苏州都设立了许多分店,这样在当地又吸引了许多的存款。毕竟,因为贷款赈灾的事情,银行在百姓中间的声誉极高。这样银行的库房又存上了比之前更多的银子。要知道,之前那只是德庆,甚至是湖州一地的存款量,现在可是三个州的存款量啊。所以,拿出两百万两是很轻松的一件事情。剩下的就是王家愿不愿意贷款给我们了,还有我要和王家商议一下,最好是给我们一个低利率,还有是长期的,最好是五年的。”
柳敬原一听很高兴,说:“那就劳烦三叔了。”
刘演也感谢了一番。
陈文俊却说:“光是解决了银子也不行。你们看,马家出了一部分船只,还有水手,公主家里也是出了水手,水兵,陈家出了更重要的东西,海船的图纸。那就我们没有了,若是我们没有拿的出手的,一定会被排挤出去的。”
这个话一说,大家都点头,开始思考怎么破除这个困境。文蕙看看大家突然说:“其实,我心有不甘啊,四皇子,海贸是我提出来的,我家却没有在这里面占股份,真是亏啊。”
陈远恒说:“我们哪里能和他们这些比啊,这个可不是我们家参与的事情。”
陈文蕙却说:“四皇子,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刘演很诧异问:“文蕙,你和我做交易,还是你家和我做交易?”
陈文蕙说:“我可以提供一件东西,然后请四皇子给我你的那两成中的一成。当然,这样你就像银行贷款一百万就行了,那一百万两,由我自己像银行贷。这个是我和四皇子的交易,不是我们家的。我也要攒嫁妆钱是不?”
说到后来,文蕙开了个玩笑。大家却笑不出来,陈远恒说:“蕙儿,皇上哪里能同意让你一个小孩子参与啊?”
陈文蕙一笑:“我不是要和皇上做交易,我只是和四皇子做交易。我只是私下占这个一成,对外,还是称,这个是四皇子的。而且,我要给四皇子提供一样东西。”
刘演看到文蕙这样自信,胸有成竹的样子,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受:“什么东西?”
文蕙却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大家:“这海贸,新城固然重要,港口固然重要,可是最重要的是什么?”
说到这里,文蕙停顿了一下,环视一圈,仿佛回到了前世开会的情形:“最重要的是船队。是船队航行中要用的东西。在苏州我是知道了一些。我们现在已经有一些民间的船只在大海上航行,有些能到达高句丽,有些能到倭国。这些都不保险,因为茫茫大海上,危险太多了。我们的船只上倒是有指认方向的司南,但是只有这些不够。因为海里有太多能影响航行的东西了,比如风暴,比如暗礁。因此,最重要的是要有大船,能抗风暴,这个家族里提供了图纸了。还要有一样,更重要的东西。这个东西,至今没有人提供,要是我们能提供,一定能赢得那几家的赞赏。”
大家都被勾起的好奇,问:“什么东西?”
文蕙神秘的一笑说:“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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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中另外一条暗线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