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蕙和陈文俊一听冷乐天的这句话都高兴起来。丁川摇摇头说:“中原大地,真是人才辈出,我们闭门造车,毕竟稍逊一筹啊,看来我们是时候要改变一下了。”
陈文俊和陈文蕙心里一喜,这个才是他们远道而来的意思所在,正准备说话,那边秋碧脆生生的声音传了来说:“我的绣好了。”
大家把眼光都转向了秋碧和周明丽。只见秋碧绣的是一朵杯口大小的花朵,真是用的双面绣,但是那朵花并不是满绣的,因此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完成。只见秋碧把花朵的两面展现给大家看,一时间,就算是那些不懂得刺绣的堂主们也为这种神奇的双面绣而啧啧称奇。
文蕙没有看这些,而是把目光转向了一样完成了绣作的周明丽。只见周明丽绣的是一痕白雪掩映梅花,十分简单,但是很于意境,简直不是一个绣品而是一副画作。
文蕙笑着说:“我的侍女只是占着技法奇特的便宜,真正论起来,还是周副堂主这一副雪梅图的绣品为上,这副绣品不论技法,用色,还是意境都是上等之作,不愧是美绣堂的副堂主。”
冷雨天笑了一下说:“陈姑娘倒是胸襟宽阔啊,其实,我也是认为,在技法上周明丽略胜一筹,但是,我们已经是哪个年龄了,你这个秋碧姑娘才多大啊,未来一定成就在我们之上。所以,这一场,是我们美绣堂输了。”
丁川说:“这样,一共比了四场了,你们已经是三胜了,还要比下去吗?”
陈文蕙和陈文俊正准备说话,金明铺的铺主已经说了:“不用比了,我金明铺也甘拜下风。他们几堂你们还是凭着种种手段才赢得,但是我们金明铺不用比。在算学上落后太多了,我们远远不及,只盼着陈姑娘多教导一下,哪里还敢比试。”
这话说的这么谦逊。陈文蕙正要推迟,看到各堂的堂主都在纷纷点头,心里一动,这些黑家的人都是人精来着,自己兄妹两个凭着种种技巧手段取得胜利,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他们都不放在心上,反而为着能见到新奇的知识而高兴。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坐学问的人,比起文蕙前世见到的大多数被物欲横流的世界沾染的做学问的人好多了。
文蕙和文俊不约而同的心里产生了佩服之情。
丁川说:“那这样就不用和炼丹堂比试了,你们已经是四胜了。已经是赢了的。”
文蕙和文俊同时一缉到地说:“黑家各堂人才济济,最是难得的是有着一颗谦逊之心,晚辈们佩服。”
大家哈哈一笑。
陈文蕙说:“虽然不同炼丹堂比试了,但是我有一副画要送给炼丹堂的前辈们,请笑纳。”
炼丹堂的霍景澄他们都不以为意。哪知道拿到陈文蕙送的画卷之后,书画堂的见识过陈文蕙的画技的那几个人,心痒难搔,一定要他打开来看看,霍景澄却只不过,只好打开了看了一下,哪里知道一打开。大家都下了一跳,特别是那几个女堂主都吓的尖叫出来。
只见那个画上是一副人体的内脏图,偏偏陈文蕙的画技非凡,画的栩栩如生,怪不得大家吓了一跳。
冷乐天奇怪的问:“陈姑娘,你这画的是什么啊?这么恐怖恶心?”
陈文蕙还没有说话。霍景澄已经很激动的说:“陈姑娘这个可是人体的内脏图?”
陈文蕙点点头。
冷乐天说:“哦,明白了,陈姑娘怪不得送这样一幅画给霍堂主。只是人心隔肚皮,我们怎么能知道这肚子里的内脏分布呢?”
周明娟掩面说:“哎呀,这副图还真是恐怖啊。我们的肚子里都是长的这样吗?”
文蕙说:“这个就要让霍堂主自己判断了。”
霍景澄一点都不觉得这个恐怖,作为一个大夫,见过的鲜血太多了,这一点算得了什么,他也经常在战争中帮助伤员看病,做过一些简单的外科手术,自然是知道人体的肚子里是真的长成这个样子的。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要用一副图来表现他。这样还真是个好方法,以后,有了这个图,就可以更加直观的教导学生了。
霍景澄说:“这幅图对我们炼丹堂的价值超过黄金万两,我在这里谢谢陈姑娘了。敢问,陈姑娘也懂得医术吗?”
陈文蕙说:“我只是知道一点皮毛,我的一位阿姨,是大楚最好的大夫,我跟着她耳喧目染了一点,不敢班门弄斧。”
霍景澄说:“那原本姑娘是打算自己来跟我们炼丹堂比试吗?”
陈文蕙一笑说:“我也不是全才,我懂的那点皮毛,哪里敢在这里现啊,我本来是让我的另外一个侍女碧莲向炼丹堂讨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