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信拍马奔到童安身旁,见他还怔怔地看着柳思进等人的背影,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此人出手不凡,特别是他手中那把锋利无比的剑,咱们的刀根本挡不住。.com/即使咱们兄弟二人联手上前,前后夹击他,不过在武器上就已经落了下风的情况下,也不见得就一定能打斗的过他。”
童安见蒲信如此一说,忙说道:“大哥,您分析地没错。那个家伙挥剑一挡,虽然只有一下,凭小弟的经验就知道,他是练过多年武功的。小弟右手的虎口现在还隐隐作痛。既然抓不住他们,咱们还是想一个办法,回去如何交差?”
“那好办,咱们迟一点儿回去,就说歹人有同伙在路上接应他们。咱们追到半路,遇见他们的同伙,共有四五个人,咱二人寡不敌众。你手中的刀不是被削掉了一半吗?拿回去做一个见证。至于我的嘛?”蒲信说着,一眼瞥见落在路边石块旁的那半截断刀,翻身跳下马,径直走到石块旁,弯腰将掉在地上的半截刀捡起来放在石块上,然后将自己的腰刀从刀鞘中拔出,举刀对断刀一阵猛砍,直到把刀刃砍得有些卷曲才罢手。
童安也跟着跳下马,走到路边拔扯了一把带着露水和泥土的野草,在脸上、身上抹了几下,笑着问:“大哥,这样看起来是不是更象经过激励打斗过的?”
“不错,这样更象些!”蒲信将刀放进刀鞘,也从草丛里扯了一把野草,把脸上、身上弄脏。二人再往道路前方看时,赵莹莹等人早已拐过弯不见了,二人又在石块上坐了许久,商量着回去禀报的细节,直到日上三竿了,才翻身骑上马背,慢悠悠地赶回王家村,只见小厮尤四正站在村口翘首张望。
尤四见蒲信和童安身上有些肮脏,估计他们二人参与了打斗,可又没有看见赵莹莹等人被带回来,心知不妙,也不敢多问,赶紧跑过来帮着蒲信牵马缰绳,一边牵着马往蒲宅走,一边主动禀告:“大公子,我和沈七他们跟着地上的马蹄印一直走出村尾,那马蹄印在桥下变得模糊不清,估计已经有好些时辰了。我们又奔过桥,跑到大路上仔细察看了一番,都不见有马蹄印,只好折返回来。他们都回宅子里去了,小的一直守在村口,连早饭都是沈七给小的送过来的。听沈七说,老爷一直在花园里陪着吴老爷,魏郎中到家里去了两趟,水生帮着拿了几大包草药。吴老爷的三个手下都伤得不轻,好像手、脚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
蒲信和童安一边听,一边盘算着该如何向吴奂禀报。回到蒲宅后,二人下了马,尤四和童安将两匹马拴在院坝角落栽种的一棵槐树上。蒲信却不急于去见吴奂,命令尤四去厨房把早饭端来,然后招呼着童安一起走过穿堂,回到自己住的小屋。
二人也不换装,也不卸下腰刀,关上门窗又小声商量了几句,待到尤四把饭菜端来后,二人慢慢把饭菜吃过,这才一起走出小屋,去花园向吴奂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