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同行冤家还是女人的特有心理?
“说正事吧。”
王川摩挲着热极的茶杯,说道,“其实不瞒韩姐儿,我这回计划,其实就是想拿彩窑比一比倚翠楼,把倚翠楼的风头比下去,生意抢了。”
“怎么个抢法?”
韩姐儿兴趣大增,眨了眨艳媚大眼,问道。
王川便把与杨总捕说过的一些内容,大致又与韩姐儿说来。
韩姐儿身为柳巷彩窑店主,看问题的角度毕竟与杨总捕不同。听完王川所述,韩姐儿沉思片刻,说道:“咱们柳巷和花街不一样,你再怎么学花街,只怕去花街的人也不会来柳巷。而且咱们这里的姑娘从来没学过那些文人士子的风雅之物,又如何能学的了柳巷?”
王川笑道:“韩姐儿放心,这个我已经有些想法。我请了教坊司的司女来教姐儿们东西,不需要学太多太精,粗浅学一些,能上得台面就行。届时我会想其他法子补足,还有杨总捕请人来捧场,打造风雅,没问题的。”
“杨总捕来这里?!”
韩姐儿吸了口凉气,大眼中眼珠子咕噜噜乱转。好一会儿,韩姐儿轻声一笑,伸手在王川胸膛上轻轻一推,跟挠痒痒似的,说道,“看来王捕快手笔不小。王捕快有大心思,奴家怎能脱了王捕快后腿?我有一个提议,好捕快要不要听听如何?”
王川道:“韩姐儿请讲。”
韩姐儿道:“王捕快既然有心搞这么大手笔,奴家也自当尽心尽力相助捕快。捕快不若再花些钱财,从奴家手中多拿些股,也好随心所欲地整顿彩窑,能帮上捕快忙的、愿意留下来帮捕快的姐儿,捕快都留下来,有不成的,捕快也好不用像奴家这样还得顾及情分,与些花费遣散了就是。这窑子,也好按捕快想法来做。”
“韩姐儿愿意,这样自然是再好不过。”
王川立刻说道。他很清楚韩姐儿应该是从自己的话里品出了某种危险来,是以才如此做。接下来韩姐儿恐怕会私下里去与她窑中的姐儿沟通,只不知是告诫、劝说那些姐儿们小心警惕最好离开,还是征求姐儿们自己意见。
康王爷基本已成没了爪牙的大猫,自己这些隐秘手段,康王爷也不能如何,所以彩窑的姐儿们都不会有多大危险。但这些事情毕竟还是隐秘,王川没法与韩姐儿解释,只能任由韩姐儿按她自己的想法去想。所以韩姐儿怎么想怎么做,他都不能怪韩姐儿。
而且预感到危险,韩姐儿还能不拒绝自己,如此相助,已经很是尽了情义了。不去想这些,也不去想韩姐儿如此选择之下,还有多少考量,王川对韩姐儿如此做法,终究还是要感激的,怎能去怪韩姐儿?
“若是如此的话,我当把彩窑里外翻修一遍,名字也最好换一个。韩姐儿你看如何?”
王川又问。
韩姐儿道:“那就全凭捕快做主了。只是捕快新楼落成,千万留奴家一个位置。”
王川道:“怎么能少得了姐姐你?我毕竟是六扇门捕快,不好出来谋事。新楼还要靠韩姐儿来主事。韩姐儿不嫌辛苦就好。”
韩姐儿痛快应下,嫣然一笑,娇滴滴的身子往侧一倒,红唇一舔,道:“只要王捕快记得奴家的好,奴家就心满意足了。”
王川经受不住,起身苦笑:“好姐姐,可别再调笑于我了。我今日真个是再遭不住了。我先去也,拿了钱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