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起,儿子便求我让我带他到外面去,给他那梵先生的画,我敢答应吗?他见我不答应,然后就求我说如果不到梵先生的画,那向日葵是怎样的也好啊!”
“着儿子那清流的眼神,我心里根本就不忍拒绝,也是从那天开始,我便在鬼谷门内四出寻找向日葵,可我鬼谷门虽然大,而且名花也有不少,可我却只找到那些什么牡丹杜鹃之类的,我始终找不到传说中那跟着太阳方向自我生长的向葵,其实,我也很想,向日葵是不是那位外来者说的那样,那样的朝气蓬脖。”
“我一辈子都耗在这见鬼的鬼谷门里,我认命了,但我不能让我的儿子,我的子孙一样活在这个见鬼的地方,所以我选择了逃走……”
“可是,我被鬼谷天师发现了,在他的巨大之下我并没有逃得掉,他没有杀我,反而把我继续留在这个该死的地方,给我好吃的,好用的,但是,对我的征罚却是让……让我的孩子死在了他的手里!”男子说到这时,眼中并没有温情,有的只是恨,无尽的恨:“如若……如若我足够强大,我就可以带着我的儿子到外面,我便可以带着他向日葵,其实,我很羡慕那些在鬼谷夫人帮助下逃了出去的同门,甚至,那些已经死在鬼谷天师的手上的同门也是我羡慕的对象!”
“起码,纵使他们死了,但是他们的灵魂却也自由了,这样很好啊,很好啊,不是吗?”
“老兄,开一点吧。”林天楚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开,我已经开了,”男子重重地战头:“我就留在这里,好好地活下去,放长眼睛鬼谷天师什么时候死。我有一种感觉,他死的时候,一定会死得很痛苦的。”
“好了,还有谁?”战南风呼了一口气,说道:“还有谁想鬼谷天师死的。”
“我……如果不是他那该死的禁足令,我就可以带母亲到外面治疗,听那外来者说,我母亲的病在鬼谷门里面是绝症,但在外面其实也只是一个什么微创手术就可以解决小病痛而己。”一个孝子类的男人站了起来。
“还有我……我想去大海,我想带着我的爱人去海,听说大海虽然壮阔伟大但却很凶险,但我想只要让我去一下,我就算死在海上,我也无悔。”
“我……还有我……”
“还有我!”
“我也算一个。”
……
……
林天楚到了群情汹涌,战南风压了压手,示意他们静下来:“公子,我们这里的人都活在牢里,他们都是曾经尝试脱离这个大牢,所以才被关押在这里,但其实活在这里与活在鬼谷门也没有什么分别而己,我们一样没有自由。”
“我们说了这么多,你觉得鬼谷天师他……有该死的理由了吗?”战南风郑重地问道。
“对,他的确该死,鬼谷门那禁足令更不应该存在。”林天楚肯定地说。
战南风一听这话,忽然跪倒了下来,而牢那些犯人也纷纷跪下:“公子,请你出手,把鬼谷天师……灭了吧!”
“哦?你们这样的请求,不是斯师灭祖吗?”
“是,但那又怎样,我们一辈子子也完了,我们都不想我的子孙后代,继续活在这个天牢里,你知道吗?因为这个天牢的存在,我才不成婚,因为我怕,日后我的儿子问我有没有听过雷声,有没有过白雪,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才好。”
“你们也一样。”林天楚扫过众人,问道。
众人坚定地点头,语气满是恳求之色:“公子,求你帮我等杀了鬼谷天师!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