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吓到吧？”

“没有没有，只是……有一点点的震撼。”老李又擦了把汗，道：“对了，我叫李三，大家都叫我老李，泥轰名字叫做佐渡由间。这是王铭、于白、钱转……”

“好了，我的名字就不告诉你们了。你们懂得。”秦歌笑笑：“对了，这里是哪里？”

秦歌来的路上，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往何处，目的地是绝对保密的。秦歌只是知道，潜水艇在泥轰岛外十海里，之后……上浮就可以看到一艘船身标有红色镰刀的渔船，那就是在泥轰的国家特工。接头的信号，就是三下手电灯光。之后，则由特工们带上岸。这期间的事情，秦歌也是不晓得的。

其实，这只是国家的保密措施。一呢，是保护在泥轰的隐藏老特工，万一任务失败，他们的事情也不会被泄露出去。所以，在前往泥轰的特工，一般都不晓得怎么走的。至于名字么，这些特工都是易容高手，平日里也都有好几个身份，换来换去的，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二呢，也是保护去泥轰任务的特工，少一分担心，也就多一分胜算。

“我懂，我们都懂。”老李笑了一下，道：“首长，这里是富山湾，上去之后就是富山了。本来呢，这个季节这里是不允许来捕鱼的。不过，我们也算是老牌渔民了，资格老，也就放宽了一点政策。首长，上岸之后，会有人接你的，我们只负责您的接头工作。”

“我明白，不用给我解释太多。”秦歌笑了笑，他其实很佩服这些在外的特工们，“来，抽支烟吧，祖国产的！”

秦歌递上一盒香烟，他是不抽烟的，不过在某些场合，还是得带着，俗称装逼。老李接过来一看，手顿时抖了抖，难以置信的道：“熊猫啊，是小熊猫，还是特供的。”

“不错啊，老李……你倒是眼光不错啊。”秦歌笑了笑，“没错，这就是特供的小熊猫。我本人是不抽烟的，从洛老那里出来的时候，顺带着摸了一盒。吃吧，尝一下家乡的味道。”

“嗯！”老李这眼泪，顿时吧嗒吧嗒掉了下来，手颤抖着将烟分了出去，其余的人也是一个样子，都是激动的浑身颤栗。

看到他们的样子，秦歌心头也是一酸，这些为了国家，守在外面，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不能回家看看的勇士们，实在是太令人佩服了。这些人也都是有家的，几十年不能回去，家里人的样子，恐怕都有些记不起来了吧？有妻子的，恐怕也已经离了，就算不离，恐怕也已经……帽子一堆了。

而事实上，这些在外的特工，在国内早就是‘死人’了。国家会安排他们‘死亡’，这样子才能摆脱以前的身份。虽然国家会尽量挑取一些没有亲人的士兵，但世事无绝对。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亲人，长时间扮作‘死人’，他们早已经遗忘了他。到底是什么支持着他们，呆在异国他乡，一呆就是十几、几十年呢？

爱国心？忠义心？谁又知道呢……

在泥轰这十几年、几十年的时间里，这帮子大老爷们，都是孤身寡人一个。因为国家，他们不会娶泥轰的女人，因为自己，也不能娶泥轰女子。不管是不是爱，都不能那么做。将来归国了，跟妻子、孩子怎么说？这几十年里，一直都是单身一个，也真是苦了他们了。

不过还好，泥轰的女优行业，很是发达，一点也不担心生理问题的解决。

“香、醇、够劲……”老李抽了一口，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烟雾，这激动的身子，总算是恢复了过来，但语气还是有些颤栗，“唉……首长啊，你可是不知道啊，我就是个烟民，这几十年里，可把我给憋死了。泥轰的烟跟酒一个样子，一点味道也没有。”

“哈哈……”秦歌大笑了起来，拍着老李的肩膀：“那什么，尽量收拾一下自己的行礼吧。这一次，我要在泥轰大干一场，彻底毁掉泥轰的基业，你们呢……也就不需要再呆在这里了。几十年没有回家了吧，这一票干完之后，你们就可以跟着我一起归国了。”

“真……真的？”众人都震惊了，一个个呜咽的看着秦歌。

“自然是真的，我说话，从来不做假。”秦歌笑了笑。

“呜呜，总算能回家了。”一群大老爷们，居然轻轻的抽泣了起来，这让秦歌很是尴尬啊。

不过，他也能理解他们。这些在异国他乡的老人，是最值得尊敬的。李老，这人他知道，老牌的特工。五五年来泥轰的，这都将近六十年了。当年，他可是十二岁就到了泥轰的。六十年过去了，七十岁高领的他，虽然还算健朗，但时日已经无多了。七十岁的他，家里还有几个人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存在？他的父母，早已经化作黄土，他的哥哥、弟弟、妹妹也有部分不在了，剩下的也只以为他失踪了，一点印象也没有。初生的那些后背，根本就不晓得，家里还有这么一号默默无闻的国家英雄。

要不是这个地方很是重要的话，早就安排李老归国了。在来的时候，洛老就交代过了，将李老带回来。

“好了，抽一颗，剩下的我带走了，免得你们露出马脚。”秦歌拿回小熊猫道，“回去之后，跟往常一样子，正常生活就可以，完了……尽量收拾一些重要的，破烂全丢掉。”

“好，我们知道了！”众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