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尔达的面色十分难看,一方面是想要永远和顽疾说拜拜,另一方面又害怕调查慕容家会出现什么幺蛾子。但是现在摆在面前的条件十分诱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预感,面前的服务员真的能治好自己的病。
高手在民间,他始终相信这句话,所以这么些年来走遍了大江南北寻找名医,但是大多是一些江湖骗子罢了。
赵小天能用肉眼看出自己的病状,也许真的能改变自己的一生。
想着想着,傅尔达的脸色变得惨白,眼底也冒出来红血丝,似乎整个人都被剥去了灵魂,眼神变得空洞。
“啊!”
傅尔达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由于考虑了太久,以至于思考后的大脑神经再次阻塞,老毛病再犯,他虽然习惯了这种疼痛,但是由于过程十分艰难,真的到来的时候,还是难以抑制。
赵小天没有想到他的病状居然如此厉害,才一开始想问题,就疼的满地打滚,清秀的脸变得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
他运足身上的气,一把将傅尔达按在地上,对方挣扎了两下,突然觉得一股子暖流经过全身,在大脑部位停留,疼痛瞬间变得朦胧起来。
赵小天轻轻把手搭在对方的脉搏上,三根手指感受对方的脉象。
“你这病,不是病?”
傅尔达已经缓了过来,听见赵小天说自己的病不是病,登时有些迷惑。
“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病的话,为什么十几年来一直挥之不去,中医西医已经看过了无数次,还是于事无补。最终在美国之行的最后一次,傅尔达和家人终于放弃了希望,任由这个顽疾在年轻人身上扎根。
“这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蛊,不是病。”
赵小天刚开始看对方的面色时,觉得这只是一种大脑供血不足的表现,但是酒吧灯光昏暗,再加上他求人心切,没有看的仔细。这次切脉自后才发现,原来这种让脑部供血不足的原因,不是体质问题,而是中了别人的蛊。
傅尔达的身体不仅没有病,更可以说是十分的健康,只是因为蛊毒在身体里作祟,才让他看上去弱不禁风。
“蛊?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傅尔达已经慢慢的脱离了疼痛,和赵小天一起找了一块台阶,坐了下来。
“你先告诉我,你家里是不是有兄弟姐妹?”
赵小天虽然对蛊没有多大的了解,但是至少现在看来,这种蛊需要定时的在患者身上种下,如果不是身边的亲人,那就是恋人。不过看着傅尔达的年龄和中蛊的时间判断,应该不是恋人所为。
“我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
傅尔达的两个姐姐,一个是大伯的女儿,一个是三叔的女儿,哥哥则是亲生兄弟。
“这些兄弟姐妹加上你,有没有涉及到家族财产或者是产业的继承?”
赵小天想,如果能这么狠心的下蛊,那么一定是因为这个永恒不变的话题,就是钱。为了钱,不管亲人还是朋友,都会反目,傅尔达的家人当然也不会例外。
“有是有,但是我们四个相亲相爱,你不要怀疑他们,他们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傅尔达觉得不能接受赵小天的看法,虽然几个兄弟姐妹平时有些隔阂,但是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来。
“是与不是,我暂时不管,我现在想告诉你,这病我能治,而且很简单,十分钟就能搞定。你考虑一下,是交换,还是永远顶着一个病在痛苦里挣扎。”赵小天撇撇嘴,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在乎对方的死活。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你……你怎么能做成一种交易。”
傅尔达看上去二十一二岁,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想用激将法把赵小天的天性激发出来,这样也许就不用找上慕容家的麻烦。
“谁说医生就非得治病了,华佗想要治曹操,最后不也没得到什么好下场。既然你不想交换,那也没什么,你以后不用想问题,病就不会复发,能快快乐乐没心没肺的过一辈子,不会有影响。”
说完,赵小天拍拍屁股,准备起身离开。
这次傅尔达没有任其离开,一咬牙,握着拳头喊道:“好!如果你能治好我的病,我就给你查,查……慕容家的关系网。”
“有那么难吗?看你好像要死了一样。”赵小天转过头笑着看看傅尔达,对方那种毅然决然的样子,好像一个打仗的战士,临行前的壮烈。
“调查慕容家,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死就死了,也好过这么痛苦的过活!”
赵小天看傅尔达的眼神,对方好像没有说谎,但是他有些不名表,调查一个家族跟死有什么关系?
“我先提醒你,我能治你的病,同样可以在你身上种蛊。如果我治好之后你没有按照约定给我想要的东西,我发誓一定会在你身上种上蛊。”
赵小天眼神变得森然,看的傅尔达一阵毛骨悚然,咬着牙叫道:“好,一言为定,你什么时候帮我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