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悦凌翻翻白眼,无奈的吐槽到:“拜托大姐,这只是做梦!”
“没听说过,有时候梦境是命运的预言吗?”王婉莹故作深沉的总结了一句,嘿嘿的若有所指的奸笑着,便把她那媲美灵异鬼片的大脑袋缩回了蚊帐内,不消半刻钟赫赫呲呲的打呼噜做起梦来。
预言?
关悦凌有点忐忑不安了,今晚的她已经连续做了五六个同样场景的梦了。
梦中的她顶着各种各样丑陋的面目,和一名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的洞房花烛。然后莫名其妙出来了很多人搅局,结局无一例外:非死即伤。
上个梦出来搅局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绝色美少年,长得那个娇花照水,弱柳扶风,简直比女人还要妩媚动人,而关悦凌却如同披着人皮的青蛙,坑坑洼洼,皱皱巴巴。绝色少年同样说了一句:“你个贱-人,去死吧!”然后变出了一把青色长剑往她的胸口刺去!
关悦凌惊醒后揉了半天的心脏,才缓过来,她似乎还能感觉到血液喷薄出的恐惧。王婉莹被吵醒后,面容扭曲,狂锤床板三下,冲着关悦凌怒吼了一句:万受无疆!
上上个梦出来搅局的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子,黝黑的皮肤,肌肉愤张,手握大板斧,显得特别威武,而关悦凌皮肤倒是没什么问题了,可惜硬是长了一个红彤彤的酒糟鼻,兔唇说话还漏风。大汉子也同样说了一句:“去死吧!”然后大板斧就跟切西瓜一样,往她脑袋砍去!
关悦凌是自己扯着头发痛醒的,她情不自禁的用手托着脑袋,生怕一不小心就搬了家。王婉莹被吵醒后,双目通红,咬牙切齿狠狠的说到:攻德无量!
如果是真是王婉莹说的那样,那这些奇奇怪怪的梦到底在预示什么呢?
当小三?变丑?非死即伤?
关悦凌被这些怪梦搞得有点神经错乱了,直到背心发寒,这才想起了刚刚又出了一身汗。非常熟练的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方素净的帕子充当毛巾擦汗。
那是一方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帕子,听她失踪多年的老爹说是她外婆的外婆传下来的,由于妈妈是因为生她难产而死的,所以直接传到了她的手上。
如果非要在这帕子身上找出点与众不同的话,只能说那料子十分特殊,似纱非纱,似绸非绸,而且素净的很,一点纤维的纹路图案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传了好几代人了,却依旧崭新崭新的,而且吸湿效果特好,不褪色不沾色,放在洗衣机里和别的衣服混绞,拿出来的时候依旧一丝的损坏折痕都没有,质量实在杠杠的。
身子弄干净之后,关悦凌是想睡又不敢睡,谁能受得了一整晚被干掉五六次呢?而且每次的出场的造型还真的丑到毙了,斜眼歪鼻痘疤脸,没个正常点的,已经严重影响到她的睡眠质量和心情了。
伸手摸了摸枕头边整齐叠放的西装外套和挂在墙上的双肩包,关悦凌的心便开始重重的往下沉。
明天有一场非常重要的面试,而且这场面试是决定着她还要在这栋岌岌可危的破宿舍楼继续住下去天数,还有维持她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的根本。
尽管心情很不爽,但是为了明天能够有个好的状态,她还是努力的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的状态中。也许是真的累了,不大一会儿,她就又进入了睡眠状态之中。
意识开始涣散模糊,脑海里逐渐出现了很多光怪陆离的幻象。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关悦凌还真的梦到自己正要去面试的情景。
只是,烈日当空,酷热难耐。地铁里,人满为患,举步维艰。她看到自己穿着正式的黑色的套装配高跟鞋,胸前却挂着一只非常丑陋双肩布包,在庞大的人流之中蜗行着。
等她好不容易挤上了车厢后,后背早已汗湿大片,光亮的黑皮鞋不知印了多少个灰脚印,她慢慢的踱到车厢的衔接处,因为那里是最摇晃不稳所以站的人最少,同时也是最通风透气所在之处。
她左手撑着车厢,右手捏着一方手帕擦着额上的热汗,做出了金鸡独立姿势,用力的往后甩了甩,破口大骂道:尼玛的,这破梦做的跟真的似得!不知道那个杀千刀的破烂香港脚,踩得我的脚趾头都快断掉了,这火辣辣的疼,真要了老娘的命……
反正也只是做梦,关悦凌继续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心中的牢骚,一会叫骂,一会哭笑,一会又安静的陷入沉思。在这片拥挤的车厢中,乘客们的脸色虽然各异,但是脑海中无一不例外的出现了“神经病”三个字。
关悦凌牢骚发的起劲,在这拥挤的车厢中居然神奇的空出了一小块清净之地也没发觉。
突然“刺啦”一声,照明全部熄灭,整个车厢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立刻响起一阵刺耳声音,就跟铁片刮到黑板一样,“叽”的一下,听得人汗毛竖起,后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