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家都没听见呢,他骂您什么话?”
“他骂我是——”邱大奇突然醒悟,住口不说,“你们想干什么?妄图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想造反了吧?你,你,还有你!”点着蒙军,王龙,何炼。“我来了这么久你们竟然还在抽烟,满地都是烟头,居然视学校比如无物,家里人送你们学校抽烟的吗?四十岁之前要是不死于肺癌,我把头割下来!”
“真的?说话算数,我是要四十岁没死你就自尽谢罪吗?”叶玉虎拿出纸和笔,“邱主任,我们写张字据,签上名字,一起去公证局公证,就这么写,我叶玉虎今年十七岁,身体健康,嗜好吸烟,如果四十岁后我没有因此死亡的话,郁金香高中训导主任邱大奇将自杀以天下,公证局盖章确认后,我们再请电视台在节目中轮流播放一个月,让中海市的人都知道这个约定具有法律效力,如果到时候邱主任不肯自杀,警察行刑处将对他执行枪决。”
戏演双簧,崔政插口道:“电视台还不够,还要在报纸上刊登一个月的广告,争取做到妇孺皆知,老少咸宜。”
“你胡说八道什么!”邱大奇愈发激怒,“我才懒得理你!”
听到这里,廖学兵情不自禁坚起大拇指赞道:“好个叶玉虎,见机行事,思维敏捷,见缝插针,抓住其中语病转移邱大奇的注意力,但是比起我来还有点缺欠,如果拜在我的门下历练几年,以后将会是新一代胡扯乱谈大师。”
“谁胡说八道了,刚刚明明是你亲口所说,我们这里七个人亲耳听闻,好啊,你身为训导主任说话就像放屁,翻脸不认是不是?你是怎么作为学生表率的?走,跟我去公证局!”不由分说抓起他的手。
邱大奇用力挣开,怒道:“叶玉虎,你不要太猖狂,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叶玉虎当然得理不饶人,“怎么?心虚了?只有学生遵守纪律,当老师的就可以胡作非为?”
邱大奇差点丧失理智,想说去就去,谁怕谁,可始终还有顾虑,这么一来公告天下,成为全校的笑柄,仕途无望,对比太不划算,情不自禁被他带着思路走,一时没想到应该怎么理直气壮去呵斥反驳,声音有点软了下来:“怎么?我刚才随便说说而已,干你什么事?倒是你夏惟,哼哼”
叶玉虎冷笑道:“嘿嘿,你也知道什么叫随便说说了吧?刚才夏惟也是随便说说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
“我”邱大奇被将了一军,思维短跑,不敢再触及那个话题,硬撑着道:“那么,那么夏惟你午休时间大声喧哗,影响其他同学正常休息,到操场上跑五十圈!”
抱着大不不一死心理的夏惟觉得这比记过处分容易接受,道:“我去跑步就是了。”
廖学兵跑起来骂道:“跑个屁啊!你邱大奇叫那么大声还不是同样影响别人休息?以为来我们二年二班就可以作威作福吗?”可惜他的声音没人听得到。
邱大奇发泄一通,没讨到多大便宜,把自己气得不轻,骂道:“垃圾老师教出来的垃圾班级,不可理喻。夏惟,我在操场等分钟,亲自监督你跑足五十圈。”转身摔门而出。
操场是环绕足球场一条跑道,大约四百米,跑五十圈就是二十公里,绝对能把人累死。夏惟没闲暇顾及他的危险处境,对叶玉虎感激不已,平时他们总是欺负自己,到了关键时刻,大家总算还不是太冷血,夏惟没能正对着蒙军说他是猪,可他认为今后只要用心,应该能与同学们正常相处了。
老廖关闭视频连接,赶鸭子上架不是办法,对夏惟这样的人顺其自然,慢慢引导的好。
叶小白打来电话了:“老大,基本上摸清黑龙堂堂主陶德霖的底功了。生于一九七零年,曾经是八十年代盗窃团伙的一员,一九九一年入狱四年,后来经过商,卖过假药,做过街头骗子,总之是个二流子的角色,但这人不简单,几年来练得一身是胆,好狠斗勇,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后来黑龙堂把他吸收入伙,当了一名打手。前几年黑龙堂与西城黑帮火并,他一人单挑十多人,拼着身受重伤救下梁祖昆,得到赏识,从此平步青云,成了黑龙堂第一号金牌打手。”
“有点意思,我正想会会他。”
叶小白嘿嘿一笑:“老大,不用你说,我已经纠集好人马上了。黑龙堂老巢在桐城路一百三十六号银河大厦二十一层,毕升纸业制品公司,又是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黑帮,哪里比得了我们飞车党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