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车子速度太快,刀子扎进没能迅速拔出,反把陶德霖肩膀撕开一个大血口,鲜血像是喷泉一样四散飞溅。
“抓住他!”总算有人醒悟过来,但为时已晚,哈雷摩托早已去得远了。有人拔出手枪瞄准良久始终找汪以焦距,廖学兵已消失在花言巧语夜色中。
暗夜酒吧的门口血泊满地,众人手忙脚乱,有人上车朝前追去,没追多久便找不到人人了。更多人忙着扭打医院急救中心号码,认识廖学兵的黑龙堂几个人,李飞呆在人群的后面,视线受阻,事故发生不到半分钟时间,他根本就不能分辨到底是何人,而邵洪坤身受重伤,至今还躺在医院里接近治疗。
二十多人,个个莫名其妙,搞不清楚老大是被何人袭击。
“派人调查中海市的所有哈雷摩托车,将可疑人员一律呈报上来,关于我们黑龙堂的几个仇家更要搞清楚他们最近一段时间的行踪规律。”趁着等待救护车,手下给老大包扎伤口的当口,黑龙堂二把手下了命令。
“那辆没有车牌,怎么查?”很多人都有疑问。
“你们这帮蠢货!”二当家急怒攻心,嘶吼道:“那辆哈雷型号独特,全中海恐怕就他那么一辆,总该有人见过吧?妈的,我严重怀疑是飞车党干的,车技好得惊人,下手冷血凶残,只有那帮废物才做得出来。”不愧是统领黑龙堂几百号人的二当家,思维敏锐,片刻间猜了个八刀不离十。
但他为什么总混不成老大呢?毕竟是二号人物,远远没有做大哥想得更有深度,陶德霖轻轻压着肩膀,努力装作镇静,不能在属下面前丢脸,声音不至于疼得颤抖,却也虚弱异常:“小进,你错了,我觉得目标那么明显,肯定是别的帮会栽赃给飞车党,想让我们两家失和,斗个两败俱伤,然后幕后黑手从中渔利。”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肯定是虎帮那些人干的好事!”二当家的双手互击,高声叫道。
救护车赶来,陶德霖上了担架,仍在训斥二当家:“小进,以后想问题多用用脑子,你们这帮粗人就是没文化。”
同一个夜晚,南弟打麻将赢了几百块钱,无聊之余邀请其他人一起喝酒,顺带叫上关慕云,酒至亲酣,南弟喜欢在酒桌上逼人对饮,他实在喝不下来,偷偷借着尿遁溜出酒吧。
关慕云抄近路回家,穿进一条垃圾堆满,蚊蝇满天飞的蹙小胡同,赶紧捏着鼻子快步走过,快到巷尾,前面忽然冒了一个带着墨镜穿黑西装的高个男子。这么漆黑的晚上您老人家戴着副大墨镜,想扮瞎子啊,关慕云喝得醉醺醺的,赫然发现对方径直朝自己走来,一时酒也醒了。
看样子来者不善,刚想掉头就跑。蓦然发现,身后有个同样装束的胖子早已都堵上巷口。
就这样,他被人一前一后堵在巷内。
“强盗?”
顿时心念电转,暗忖:这两人穿得都是高档西服,我衣着普普通通,只是几十块钱一件的班尼路处理货,应该不会向我打劫的吧,若是打劫的,大不了口袋二十来块全给他们了,拐卖儿童,更不可能,我连胡子都有了,也不算什么儿童了,***,不会是两个老玻璃吧?!
一条空荡荡的巷子,前后无人,看来他们就是冲自己来的,当下边想边道:“你们干什么的?我只是穷学生一个,找错人了吧。”
身前的那个高个子摘下墨镜开口道:“我们找的就是你,关慕云同学。”
关慕云强做镇静的笑道:“呵呵,我并不认识你们,你们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是谁叫你们来找我的。”
高个子冷笑道:“你别管那么多,今天来就是给你点血的记忆的。”说罢,朝他步步逼近,寂静的巷子内响起哒哒哒的脚步声,脸上狞笑,如同午夜恶魔。
关慕云胃里的酒精通通化做冷汗哗啦的流出,知道今天逃跑不了,故意一边说话,一边拖延时间,考虑如何脱身。
审时度势,眼珠一转,慢慢靠到墙壁上道:“老师教我们要文明礼貌,不要打架斗殴。有什么问题,我请你们喝茶,大家坐下来慢慢谈,也不是不可以解决,再说,你们为什么找我?我只是个学生”
高个人男子阴恻恻笑道:“我们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喝茶聊天太浪费时间了。”
妈的莫不是金色大帝的老板找人来寻仇了?!要以插我屁眼来报捏他卯蛋之仇?这还了得,老子宁死不屈!关慕云道:“q忘记了,如果你们喜欢玩断背山,猥亵男活生,你们可以找我们班的陈有年同学,我有他电话,随叫随到。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边说边手边往裤兜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