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我知道了。”廖学兵打断她的话:“本人今年二十八岁,仅仅谈过三次恋爱,至今未婚,对你忠厚老实,尊重领导,固结同事,爱护学生,积极进取,奋发向上,为了社会的发展和守护世界的和平而努力,我最喜欢的东西是鸡鸭鱼肉,最爱听的音乐是意大利歌剧”
苏冰云听老廖说得就跟征婚似的,实在没軵,擦了把冷汗:“廖老师,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廖学兵再一次打断她的话:“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还以为你想找对象呢,鄙人不才,在乡下有几亩薄田,养得几口儿好猪,种得一手好菜,如果你嫁不出去,找我商量商量也无妨。你一定是想跟我谈论音乐与美术之间折内在联系对吧。其实,这是一门极有深度的学问,找我就对了,我会一一为你解答,以前在中海大学当博士生导师的时候”
苏冰云揉揉胃部,暗想:“镇静镇静不必为他生气”喝了半杯橙汁,缓行情绪,说:“廖老师,您误会了,我想讨论的是”这次她不再停顿,一口气说下去:“我想知道你新背后的纹身是怎么一回事!”
“纹身?”廖学兵哈哈一笑:“纹身也是一门大有学问的艺术啊,纹身产生于世界各地原始部落民族的纹乌鸦肤体的习俗,即经手术后在身体某部留下不褪色的图案花纹有鸟兽卉或图腾,经文,八卦等。反映其审美意识及宗教观念”
苏冰云无法可想,每说一个话题他都要滔滔不绝扯上半天,罗里罗嗦,连自己这么说恬淡的人都几次被挑起火气,猛的把橙汗灌住肚子,说:“不要瞎讲了,等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我想知道的不是纹身的起源和发展概况,我只想知道你后背那块刺青。”
“唉,你怎不早点说清楚?”(苏冰云想去餐桌那里拔十把餐刀全部插进他的嘴里:我一早就说了,你非要胡扯好不好?)老廖长长叹息一声。眼神流露出对往事的追忆:“已经很久了,那时候你还没出世呢,话说二十八年前,在中海一个贫困的小山村,有一对夫妻,他们彼此相亲相爱。在有一年的冬天,突然雷电交加,狂风大作,飞沙走三等,天空中出现一条黄金巨龙,不久后妻子发现自己怀孕了。十个月后生下一个小男孩,那男孩一出生背后就带着一片图案清晰的刺青,乡村们都说,这孩子长大以后要当皇帝的呀!呃如你所愿,那位天赋异禀的男孩就是我。”
苏冰云怒不可遏,用力拍了一记桌子站起身来,叫道:“廖学兵!你不要老是胡说八道,正经点行不行?”
莫永泰虽不知道他们的话题内容,但见美人发怒,顿时乐不可支,忖道:“冰云的脾气那么难捉摸,你廖学兵能讨得了好才怪。”更是巴不得苏冰云当众捆他几巴掌,冲突越激烈越好。
“莫老师,哎呀,你不要老是摸人家屁股嘛”欧阳丽芳突然软绵绵的叫唤,声音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刚好附近二十米人大部分正常人都能听到,莫永泰正想着心事,一时竟没察觉话中含义,把本来放在腰部,离屁股很远的手往上抬了几寸,漫不经心的说:“嗯,那我就不摸了。”
苏冰云听了这话,越发不高兴,原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莫永泰天天想什么花样约自己去吃饭,还写了内容很有趣的信,本来以为他应该是个不错的人,没想到心里那么龌龊。
要是不出意外的话,照莫永泰那么英俊潇洒的外表,风度翩翩的气质,挥金如土的家财,看似专一的感情,再坚持两个月,应该能把苏冰云追上手,毕竟女人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会被钻石打动的。偏偏不巧的很,钻石王老五遇到了变态廖学兵,将他泡一百个妞的梦想拦腰击成粉碎。
周围的人已经向莫永泰投去了不屑的目光,岂知欧阳丽芳又说:“莫老师,你下面是什么东西硬硬的顶着我啊?”
“没什么啊!”莫永泰随口答应,突然感觉一大群人都愤怒的瞪着他,人人咬牙切齿,好像被地铁的火焰所包围,不由莫名其妙,待细细咀嚼欧阳现芳的话,立时冷汗浸湿后襟,句句都是极隐藏的栽赃陷害,偏偏两人身体紧贴,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处解释,即使解释了别人也不见得相信他是清白的。
莫永泰硬着头皮,留出整整一尺距离,手臂悬空,以至于他们的跳舞姿势变得极为怪异。舞场里对洪亮的女舞伴耍流氓,基本上大多数人都干过,大家看他这样,也就不再追究。
苏冰云不再理会舞池的举动,正色道:“你的后腰是不是一个昙花图案的文身?”
“你怎么知道?”
“是一朵盛开得很热烈,娇艳欲滴,有二十五辫花瓣,十三张叶子的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