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中元和安邦涮着火锅喝着白酒,说着一些京城的旧事,两人的状态有点像是多年的老友在叙旧,从头到尾说的都是家常,一丁点有关社团和彼此恩怨的事都没有提起来。
蒋中元和安邦之间,最直接的冲突就两个,一个是死了的赵六民还有一个就是那批走私的药品,但这两次冲突下他们双方基本都没有什么严重的损失,所以两人间有矛盾,但也没到解不开的地步。
安邦主动来找蒋中元就是向他透露了一个善意的信号,我无心和你为敌,最好能把过节给掀过去,而蒋中元能和安邦坐下来喝酒,也是因为在掸邦边界王春良的突然出现,还有几天前周相晓的死,让他有些畏惧了。
没有解不开的结,那就没必要非得来个生死相向,谁都清楚一个道理,两虎相争下鹿死谁手谁能知道?
热气腾腾的火锅旁,一个香港老牌的社团大佬,一个初来乍到的后起之秀,推杯换盏下,似乎矛盾渐开了。
“还来一盘肉么?刚入冬的季节,吃点羊肉正好补补身子”蒋中元放下筷子拿起餐巾纸抹着嘴问道。
安邦打了个饱嗝,摆手笑道:“不了,我这刚出院医生告诉我不能暴饮暴食,酒也得限量,吃到现在就已经到顶了,蒋哥下次再约吧?”
“好,来日放长”蒋中元点头说道。
随后,安邦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回头说道:“蒋哥,你要的那份东西确实没在我手里,但我也能负责的告诉你,东西也已经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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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中元抬头笑了笑,说道:“谢了”
安邦走了之后,宋常春就从里面的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蒋中元皱眉问道:“常春,他的话可信么?”
“应该是可信的,他没道理骗你什么,死了一个周相晓安邦不可能在冒险得罪我们了,所以他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再一个,我看出来了安邦这种人得算是说一不二的那种,他可以跟你挑明了交手,也不会在背地里玩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这可不像是他的风格”
蒋中元诧异的问道:“你对他的评价还挺高的么?”
宋常春笑了:“以后香港社团的格局,必然会有大圈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