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捷豹车里,陈小文顿时就处于一种松懈的状态,绷紧的神经被放下来后人立马就堆在了座椅下,就连后面的于战北都常常的松了口气。
从洪兴楼下来,到上车,这一路不过两三百米,但两人却都觉得走的是无比漫长的。
当你面对几十人,十几把枪对着你的场景时,你最担心的可能不是生死的问题,而是自己会不会垮掉,腿会不会哆嗦这个问题。
有一种感觉叫压迫,叫紧张,当你度过这个阶段的时候,人的精神就会立马处于释放的状态了,简称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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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啪”
陈小文点了根烟,一连点了几次都没有打着火,手始终都是哆嗦的,烟嘴几次都没插到嘴里。
正开着车的沈平,扭头说道:“你怕了”
“不怕?我他么的能不怕嘛”陈小文突然有点跟疯了似的,转头吼道:“你他么试试,被那么多枪指在脑袋上是什么感觉?你不怕么,我是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我他么也知道害怕的,我要不是被逼无奈了,我会这么干嘛,啊?草ni么的这就是生活,为什么你们这些人生下来就不愁吃喝,有地位有钱花,而我生下来就得要挣扎着活下去,凭什么?我能怪谁?我还能把自己再塞回去重生一遍么?对,谁也怪不了,那我就只能自己努力了”
“啪”陈小文一通发泄之后,终于点上了烟,大口大口的吸着,用尼古丁来麻醉内心深处的紧张还有疯狂。
后面,于战北面无表情的看着车窗外。
其实,小哑巴和陈小文的心态还有状态都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前者善于表达,后者完全都憋在了心里而已。
人都一样,都有七情六欲,都吃五谷杂粮,两条腿走路的谁也不是神仙,就连大智若妖魏丹青在面对棘手的事情时,也会拧紧眉头。
两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一骑绝尘离开唐人街,没当场疯了就已经不错了。
夏杰领着几台车在后方不远不近的缀着,沈平的身份太重要,沈天养和沈天泽膝下就这一个如今成年且有发展的直系男丁,所以陈小文把人给绑了之后,姓沈的就炸了。
洛杉矶,唐人街附近的一栋别墅书房里。
两个五十多岁年近六十的老者对坐着,这两人乍一看至少有七八分相似之处,但其中年岁颇大一点的,很明显却给人一种极其阴霾的感觉,另一个则是略显嚣张跋扈了点。
“咚,咚,咚”这时,书房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
“嘎吱”门被推开,走进来个中年躬身站立着,说道:“沈先生,查出来一点”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