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一看,哟,原来是仗着人多啊!他一数,青壮年加一块儿有五个男的呢,看这样子,老老少少的应该是一大家子聚餐吧。人多有个屁用,人家可是有本事的大老板……服务员心中鄙夷着。他在这上班,看到这种情况可不是一回两回了,那包老板别看是个暴发户,也是交游广阔的人,黑白两道都挺吃得开。别说这种普通一家子人,就算是一般的警察看到包老板都得赔笑脸呢。
一开门有服务员送茶水进来了,赵恒连忙站起来伸手要去拿茶壶,京灵也立刻去抢茶壶。她是诚心捣乱的,在公车上她老爹说了一通辈分规矩,这桌子上按辈分她的辈分是最低的,当然是抢着来倒茶了。
赵恒本来手已经要抓到茶壶把儿了,京灵的筷子后发先至的先把茶壶把儿一挑,那茶壶跟耍杂技似的平平飞了起来,恰好落在了京灵的另一只手里。京灵冲赵恒一扬下巴:“这儿我辈分最小,还是我来敬茶吧!”
“嗯?”赵恒顿时被激起了比较之心,京灵是西宗的,又矮他一个辈分,他怎么能丢了东宗的面子?既然茶壶被京灵夺走了,他也不去抢,只把手指往茶杯边儿上一擦,那茶杯受了力,“嗖嗖嗖——”的一连串飞出去。不偏不倚的一个个都落到每个人的面前,这一手对眼力、手劲都要求的挺高,做完这一手,赵恒面露得意之色。
“蠢蛋,哪有这么敬杯子的?”夏伟成一看杯子还都是底儿朝上的呢,赵恒只顾着在那儿得意了,只好笑骂一句出手替徒弟擦屁股。
夏伟成轻轻把桌面一拍,桌子上一圈每个人面前的茶杯都是突地一跳,恰恰好掉了个儿,杯口都向上了。他这一手举重若轻,虽然也不难,可是能让七个杯子同时一个角度的翻身,而且都稳稳当当,也算是在内功和力道把控方面有所造诣了。
他本意是要替他徒弟擦屁股的,可是这行为在京荣光眼里看来可就变了味了,就像是这师徒俩合伙欺负京荣光闺女似的。京荣光就觉着脸上不好看,西宗毕竟还是正宗,怎么能被东宗压倒呢?
京荣光伸手从京灵手里拿过茶壶,责备女儿道:“小丫头毛手毛脚的,还是我来吧。”说着他站起来,把手中茶壶端起来,内力一催,那茶壶嘴儿顿时激射出一道水箭来,恰好落在洛阳的茶杯里。
洛阳的茶杯口虽小,那水箭却是恰到好处,也没溅出一滴去,刚刚好斟满。京荣光把内力一收,一滴多余的都没有,又调转壶嘴儿给夏有福倒茶。
京荣光这一手,颇显功底。夏伟成可就学不来了,他比京荣光年纪稍小,但是一直在官场上浮沉,花在功夫上的时间可就少了许多,武功比京荣光是差了修为。夏伟成只好干憋气,隐蔽的瞪了赵恒一眼,都是给这小子擦屁股惹出事儿来。
洛阳和夏有福只是相视一笑,也没有阻拦或者插手的意思。他们的辈分远高于夏伟成等人,只当是看小辈儿们耍子了。
两个服务员都是看得瞠目结舌,点菜的那个服务员心里嘀咕:原来这一家子都是杂技团的!可是别说你是杂技团的,就算你是文工团的也没包老板罩得住啊!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服务员正嘀咕着呢,门口就传来声音了。由于送茶的服务员进来,所以门是开着的。坐在里边儿,能听到外边走廊里的人说话。
几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大黑的声音煽风点火着:“吴局,不是兄弟不给力啊,里边儿有个崽子忒凶!我说这是要请您吴局吃饭的包厢,他们仗着人多硬是把我赶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