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忍不住一声赞叹,他自问已是天生神力,力道强悍,可达百万斤之巨,但对上程飞,居然半点也不能取胜,可见程飞气力之巨,超乎想象。
“还不止呢!”
程飞回之一声冷笑,狂风飙卷之间,修长的身影如龙驰变,足下踏风,伴随着他的脚步所向,血魄刀刀锋劈斩,聚风成势,一道道的凌厉锋芒,在快不及眨眼的一瞬之间,便如暴雨疾风,逼至沧澜身前。
“好快的刀!”
乍见无数刀风扑面来袭,危急一瞬,沧澜不敢有哪怕分毫的大意,当下连忙提运力气至极限,翻转大枪,在身前织成一道坚实壁障。
“叮叮当当.......”
一阵清脆悦耳的声响,如珠落玉盘,连绵不绝,刀风数不胜数,来的快疾,来的锋锐,沧澜旋枪抵挡,终究不能防护周全,眨眼之间,便给数道刀风划破了衣衫,留下一道道血痕,遍布身上。
“这样就算是快了吗?”
风声呼啸间,程飞整个人好似都化作了一道狂风,在风间冷笑:“看来,我是有些高估你了。”
“你..........”
闻得程飞言语,沧澜不由得为之一怒,双眼似燃起了火,紧盯着程飞,口中冷然道:“光是快有什么用?凭着几分力气逞能,你不过也只是一个无知的外家武者而已,怎知我内功玄妙,我会让你明白,你是何等的愚蠢!”
程飞脸上神色不变,人在风中,刀在风中,静静地看着沧澜,言语之间,带着几分不可言说的冷意:“到底是谁愚蠢,马上你就知道了。”
闻言,沧澜不由得为之眉头一皱,对方从容的言行,让他心底不禁生出了一丝危机感,不过,这丝危机感只是一闪,便被他否定了。
方才的交手,他已经清楚的探知到,对方身上,没有任何内力,不过只是一个外家武者而已,自己可是金丹境界的大高手,难道还能怕对方不成?
“受死!”
一声大喝,只见沧澜猛然大踏步向前,翻手之间,大枪如同蛟龙翻卷,破浪而出,再度直奔程飞怒刺而来。
“呼——”
尖锐的啸声,是大枪刺破空气的声响,枪尖之上,更有一蓬火光乍现,灼热气浪席卷四方,强大的压力迫散周遭。
怒枪烈焰,威势惊人,旁边,飘渺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惊骇之间,脚下已止不住的往后倒退了数步。
突破先天极致,内功修炼到金丹境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超出了凡人的范涛,比之先天境界,实力有着天与地一般巨大的差别,饶是程飞一身实力非凡,飘渺心中也不禁生出几分担忧。
“哈哈,不知死活的小子,真以为有几分蠢力气就无敌了吗,大势在我,在我的枪下,你绝无活命的可能!”
枪势浩大,冲散层层飓风,沧澜内息勃发,展现出超凡武力,口中一声狞笑,枪上劲力再催,欲要将程飞一击毙杀。
“巽风,斩!”
关键一瞬,风中怒啸,只见程飞眼中神光一绽,仿佛划破黑夜的一道强光,照破山河颜色。随即,一道血色刀光,在呼啸的风中乍然闪现,伴随着铿锵一声锐响,挡下了沧澜的夺命一枪。与此同时,刀光疾驰向前,在风中明灭,以不可言说的快疾,瞬间斩落在了沧澜握枪的手臂之上。
“噗!”
一声轻响,是利刃切入肉体的的声响,随之,便就见到,一蓬猩红的鲜血飞溅半空,是那么的凄惨,红的刺眼。
“我的手!”
沧澜口中一声惨叫,眼见着握枪的一只手臂抛飞半空,与大枪一起跌落在地上,不由得惊怒交加。
原本,以他的修为之高,比起程飞,并不相差多少,但他太过自负,以至于大意失守,这才在照面交锋之中,就落得如此惨状。
程飞得势不饶人,当下,踏步向前,整个人如疾风飞卷,眨眼之间,已然出现在沧澜身后,挥手一刀锋芒所向,直指沧澜背心要害。
“可恶啊!”
一招失落,断了手臂,沧澜惊怒之极,当下残存的左手连点数处穴道,封住伤口鲜血,随之,一声怒喝,翻手之间,回身猛击而出。
“轰!”
内力运转,浩元猛击,程飞刀光一触,顿时便觉一股大力扑面而来,只听得一声巨响,气浪翻涌之间,两人各自震退。
足下猛然发力,一身庞大内元浩荡,激起跌落尘埃的大枪,单臂握枪在手,沧澜全力爆发金丹高手之威。
“能够借助我的大意,斩落我一条手臂,你确实是个人物,可惜,你始终只是一个外家武者,受死吧你!”
断臂在前,疯狂在后,沧澜内力倾力运转,大枪锋芒所向,凌厉枪芒呼啸纵横,四面开杀,直奔程飞猛攻而来。
“外家武者又怎么样,你未免太过自信了。”
程飞一声冷笑,流风翻转之间,人如风,刀如风,快的眨眼难见,游刃枪锋纵横之间,任凭沧澜接连猛攻不休,却也丝毫不受损伤。
仗着内功深厚,占得一分优势,沧澜一身杀意高涨,出手毫不留情,纵横枪锋所向,直有破山裂石之威能。
心知对手修为高深,自己孤身一人,不好太过耗力硬拼,程飞身影腾挪,快疾如风,刀化风中千影,竟是转卸之招。
枪势迅猛如龙,刀势流转如风,快不及眨眼的一瞬,互不相让的两人,最强烈的冲突,爆发最惊心动魄的战斗。
“怒龙荡魔!”
一声爆喝,赫见沧澜翻转大枪,顿时,一身内元爆发,攀附枪身之上,化作一条狰狞大龙,无匹威势,一击而出,狂啸的怒龙,携着荡尽天下妖魔之势,恐怖威能,直扑程飞倾吞而来。
“震雷,斩!”
眼见沧澜怒杀一枪,程飞再不避让,抬手间,震雷怒啸,刀势冲霄,凌厉无比的刀光,携着雷霆凶威,一刀劈斩!
生死一击,极端交锋,在快不及眨眼的一瞬间交错,划定最后的生死界限。
“这........怎有可能?”
猛然乍分的身影,一声难以置信的惊怒呼喊,在狂风之中,沉沉倒落,风中,唯剩一道挺立的身影,一把染血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