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布寰宇,旨降六祸七杀;灾遍古今,独宰八难九煞!万古一魔,逆天为主,夔禺疆!”
天魔茧,茧中魔,伴随着沉雄诗号响起,不世魔者巍然临世,足踏大地瞬间,一股磅礴无比的魔气卷起滔天风浪,猛然爆发开来,席卷周遭。
“嗬~~~~”
直撄魔威,倦收天足下踏步,身形瞬变,挡在了剑非道身前,只见他沉声提气,九阳真元至极而爆,晨曦昊光,强势逆冲而出。
“轰!”
魔之威,道之能,双方气势相冲,顿时惊爆当场,飞沙走石间,一道,一魔,场中两道身影,巍然对峙而立。
“非凡的道者,报上名来。”
此时此刻,天魔茧的目光从已经昏迷的剑非道身上移开,落在了前来救援的倦收天身上。
“名剑无名倦收天。”
淡然应声,倦收天脸上神色不动,手中却在暗蓄强力,他自加入天都,得程飞指点,学得半卷造化天功,实力突飞猛进,已达顶峰境界,并不逊色夔禺疆分毫,再加上程飞为他重铸的极光封神剑,能够无限制承受他最上乘的剑式,自然是无所畏惧。
“传说之中的道真双秀,你的实力,可比那个原无乡强多了,不过,面对天魔茧,你依然没有丝毫胜算!”
夔禺疆沉声开口,言语间眼中幽光一闪,手中魔力狂涌,随即一掌按下。雄浑之力,令得方原大地一沉,山石草木化为粉尘,直迫倦收天重击而来。
“是吗?”
面对暴起出手的夔禺疆,倦收天不可置否的应声道:“那我今日倒要看看,你这夸夸其口的天魔茧究竟有几分能耐!”说话间,只见他并指作剑,凌厉锋芒,乍然破空,仿若大日初升,普照万千,魔氛尽化。
“走!”
就在这时,一道迅猛身影出现,剑光闪耀,竟然直接将两人一击尽数挡下,那森寒剑气,透过乱流激荡,更是令得夔禺疆身形为之一僵。
随即那人身形一闪,已是抱住剑非道,消失在罗魍禁道之内。
“嗯?”
夔禺疆目中异光一闪,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目中露出一抹忌惮,心中暗道:“这种剑气,竟然怼我的功体有所克制,苦境当真不简单!”
“走!”
与此同时,倦收天与原无乡、赮毕钵罗三人见状,也不再硬抗,同时化光消失。
“追至此处,已不见人影!”
三人很快出现在苦境大地之上,原无乡环顾一圈,却不见救走剑非道之人的影踪,无奈摇头。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倦收天的身上,不由得为之一声苦笑:“当初为化解南北道真的恩怨,你已不得已离开道门加入天都,先前却又前往道武王谷,支援道门对抗天邪八部众,现在又救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个‘谢’字。”
“那就不要说了,反正,不过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倦收天笑着道:“话说回来,天都的待遇其实还是挺不错的,你没看,我加入天都才多长时间,修为就得以精进到现在的境界。”
“哇喔。”
原无乡道:“你这是在引诱我也脱离道门,去加入天都吗?”
“这样也无不可。”
倦收天道:“昔日我们在道门,被称作道真双秀,你若是也加入天都,大不了改个称号,天都双秀,貌似也不错。”
“哈!”
闻言,原无乡不由得为之一声轻笑,随即转开话题道:“咱们还是说说刚才的事情吧,倦收天,你刚刚有没有看清,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够一剑挡下你与夔禺疆的一招,并救走剑非道,这等实力当真惊世骇俗!”
一旁的赮毕钵罗也开口问道:“虽然此人救走了剑非道,但目的未明之前,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做两手准备。”
“你们放心便是,我在天都之时,曾得到相关情报,此人应是剑非道故交,当年剑非道在万堺时期重创濒死,也是此人所救,所以,有他出手,剑非道性命无虞!”
倦收天淡然开口应声,他到底已经加入天都,再未得到天都之主的允许下,他也只能透露这么多信息了。
“那就好!”
听到倦收天如此回应,原无乡与赮毕钵罗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此事已了,我也要返回天都了。”
见状,倦收天随之道:“毕竟,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已是天都之人,先前请假支援道门,已经拖延了这么久,再不回返,不好向天都之主交代。”
“你只管去就是,希望下一次再见不会是如此狼狈模样!”
原无乡轻笑一声,倦收天虽然已经加入天都,但先是救援道门,如今又救了自己,可见其心尚在道门,或者说,是在正道,这对于他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因为,他可不想自己有一天要和至交好友再次兵戈相向。
“哈哈!我也不希望还有下一次出手的机会。”
倦收天大笑一声,随即,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破空,须臾瞬息间,便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直到倦收天离开之后,赮毕钵罗这才有些凝重的说道:“倦收天如今的修为已是今非昔比,方才与天魔茧匆匆交手,恐怕并没有发挥出多少真正的实力。”
“十佛无须担忧,至少现在我们是友非敌不是吗?等素还真回来,此事就交给他来头疼吧!”
原无乡促狭一笑,说实在话,他对这位中原第一智者,真的很感兴趣。
此方战事方休,阴阳双途川的战事也已经趋向完结,面对天都之主程飞的盖世神威,皇儒无上、素还真、君奉天、云徽子、人觉非常君等人全面溃败,不得已,只能撤离。
“这里是仙门的一处据点,非常隐蔽,天都人马暂时找不到,诸位先在这里修养。”君奉天把受创不轻的素还真等人带到一处山谷之中。
素还真点了点头,感激道:“此番多谢法儒前辈出手相救,素某感激不尽。”
“素贤人多礼了,毕竟,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儒门之人,此番救援,是为儒门众,当不得谢。”君奉天叹息道:“只可惜,我终究还是来晚了,否则儒门和正道群侠也不至于损失如此惨重。”
“法儒尊驾无须自责,你已经做到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