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问向三叔公:“扎蒙怎么样?他有没有事?”因为对扎蒙的愧,让陈禹始终对他放心不下。
三叔公摇了摇头:“扎蒙倒是没有事,但他治不好村里的病,正在家窝火呢,谁劝也不出来,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硬闯禁地的。”
黑雨连头都没回,说:“三叔公这次的错,就这么过去了,但下不为例!这次你也算替全族人请命了,也就罢了!”
三叔公赶紧向黑雨行礼:“多谢大祭司,以后我再也不敢犯了!”
走到三叔公家,发现那一院子,数十个人,能走能跳的只不过区区几个了。这里都是几家住在一起,生活也方便许多。
可是如果有了病,也是最要命的。因为挨近的那几家是最先传染的。
那些人见到大祭司,顿时像见了救星一般,纷纷下跪痛哭道:“大祭司救命啊!请您救救我的儿子,如果可以,我愿意祭天,以感谢神灵的恩赐。”
“现在不是祭不祭天的问题,我想,这次不是天神的意思,而是**。这件事我会查清,你们不要多想!”转过头对陈禹说:“救人要紧,你先去看看三叔公的小孙子。”
陈禹不禁在心里佩服起了黑雨,这小娘们在床上挺生涩,没想到处理事情起来,竟然比那孙菲更加老练!
陈禹进了屋,看到一个小孩子躺在床上,虚弱的喘着气。陈禹刚想上前,黑雨便说:“你先蒙件衣服再去,要不你也病了,族人可要谁来治呢?”
陈禹笑着说:“你放心,我不会病的。”说完,便上前去看那个小孩。感觉这小孩子的样子并不像瘟疫,而是像中毒。
陈禹回头对三叔公说:“这孩子吃了什么?我是说,在一天之内。”
“没吃什么啊,和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哦对了,因为前天就开始下雨,一直下到昨天,所以有一条河里的水很混,但我们只能吃那条河的水,所以……”
三叔公一边回忆一边说着,小孙子这副样子,让他很是心疼。
陈禹看得出来,三叔公的家庭条件很好,在这个独龙族也算是首富了。他的子孙,完全不用走婚,而是可以结婚。
陈禹命人去取水,想看看这里的问题是否出在水上。看了一眼三叔公,虽然一副求人的样子,但那副傲气可一点都没减。
想必,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小孙子,三叔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向黑雨低头吧!
正是因为他这样的人,才会与黑雨起了争执。因为他已经有了很多别人没有的东西,所以,才会产生对一样东西的渴望,那就是权力。
待来人取到水之后,陈禹坐在椅子上,闻了一下,有些腥臭,但这也正常,水被雨一浇,浑着泥,肯定是会又浑又臭的。
只是这种臭是发腥的臭,并不是很臭。这里没有一丝药味,可是那孩子的样子,就是像中毒。
陈禹一边想,一边看着那孩子,急得三叔公直转:“我说神医啊,你倒是给我孩子治病啊,你别光在那坐着啊,是不是你也治不好?你、你倒是说个话啊!”
陈禹瞪了一眼三叔公:“我要找到中毒源头,这并不是瘟疫!如果找不到,全村子的人都会跟着你小孙子陪葬!”
三叔公吓得跌坐在椅子上:“中、中毒?是谁来害我们家?我们没有做什么啊!”
黑雨喃喃道:“就怕,你们家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来让别人下毒来害。”
“没错,恐怕,这些人是冲着这个村子来的!”陈禹坚定的说。
陈禹对黑雨说:“大祭司,可不可以请你的手下去采几副药。这种毒不麻烦,但发病快,只需要六个时辰人就会死亡,快!”
随后,桑达与边美一同走了过来,陈禹吩咐完以后,二人便采药的采药,架火的架火。
全族的人,只要没生病的,都过来帮忙,听从大祭司的调派。
而陈禹则说:“这种毒是开口笑,人一旦中毒了,一开始会很开心,当发病以后,才会陷入昏迷,别人会以为是笑晕的,或者是笑累的,不知不觉,人就在睡梦中死掉。所以这种药被某些国家用来安乐死。”
黑雨恨恨的说:“是谁想害我独龙族,我族人在这里生活,并没有碍任何人的事!”
“就怕他们不是为了你们人,而是为了别的!”陈禹话里有话,点着黑雨。
黑雨低下了头,并不说话,想必,她也知道对方是因为什么了。
陈禹说道:“你要派几个壮年,在这村口处守紧,不用派太多人,平时怎么派,现在还怎么派。不过,要创造出一种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比如,几个壮士在村口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