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突然走了过来,接过那只碗,指指自己,又指指金胜。
拉姆吓了一跳:“帕!听话,你过来!他身上有降头术,你不能被扑到!”
陈禹骂道:“拉姆,你真他妈是孙子,对自己徒弟那么好,对我又蒙又骗!”虽然是这么说着,可是陈禹一把夺过了那只碗。
帕很倔强,手里不松开,对陈禹说:“我,可以,陈叔,信我!”
陈禹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拉姆叹口气说:“给他吧,这孩子难得和你这么投缘!”
拉姆对帕郑重的说:“孩子,小心点!不要看那个东西!你是练降头的,你不看它,那施降的人也就看不到你。”
帕点了点头,拿着这碗东西,便往那金胜的嘴里去灌。那嘴里的蜘蛛,慢慢的向外爬着。
拉姆怕陈禹多想,便说:“其实,降头师下降,另一个降头师如果想解降,就必须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否则,那个降头师会以这个身体为媒介,二人斗法。到时候,不光金胜没了命,我们也有麻烦。”
陈禹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能不相信你吗?不过,他的嘴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一颗蜘蛛?”
拉姆叹道:“降头和盅都是差不多的,但是,降头里有一样最致命的,就是本命之物。比如,那胡待擦是以蜘蛛练降头,把那东西养了起来,让这东西想办法爬到金哥的身边,下一颗卵。”
“下卵?这玩意这么恶心呢!下到哪?”陈禹觉得自己的胃都要翻腾了,太可怕了!
拉姆拿出一块山楂糕,递给陈禹:“吃一块,顶顶就好了。我知道你一害怕蜘蛛就得吃点酸的压压,唉!还好这次我带来了,
陈禹接过了那山楂糕,赶紧咬了一口,那股酸意压住了胃里的翻腾:“还是你好!妈的!要不然我又要吐死了!”
拉姆一边注意着帕的动作,一边和陈禹打趣:“你这么大的男人,怕蜘蛛,唉呀,这要是说了出去,多丢人呢。”
陈禹压住吐意,也转过头看着帕,帕虽然年纪不大,可是那份胆量,却很让人佩服。陈禹不敢细看,便转回了身子。
拉姆笑着说:“你看帕这小子,不看蜘蛛,只看着那床头的倒影,把那一碗灵芝都给倒进去了。”
帕倒好后,走下床来,陈禹松了口气:“你终于下来了,那个蜘蛛是不是很吓人?”
帕摇了摇头,示意不吓人。拉姆一脸鄙视的说:“我们家帕天天和五毒打交道,怎么可能怕那个东西呢!”
陈禹对拉姆说:“帕这个哑降,有没有需要我能帮得上的地方。”这个小孩子,陈禹总感觉和他很有缘,所以,便有心问了一句。
拉姆摇了摇头:“没有,破这个降头很麻烦的。唉!也怪我,当时要是看好帕,也不会变成这样!”
没过一会,那金胜突然喷出了一堆血,血溅在那二十个孩子的脸上,在那些孩子面无表情的衬托下,很是怕人。
拉姆问道:“陈,现在是不是不用这些孩子了!我要破降头了,不要伤到他们!”
陈禹说道:“不用了,他的毒已经被解了。可惜,解毒的同时,让他体内的降头加快的苏醒了!拉姆,你一定要快,要是晚了就来不及了!”
拉姆把手伸到了胸口里,不知道抓了些什么,向那些小孩子一扬。小孩子们浑身打了个颤,随即看到这般阴森的场景,吓得哇哇大叫。
吴英国闻声走了进来,问道:“拉姆大师,陈公子,这些孩子没用了吧!”
“没用了,快把他们清走!我要做的已经做完了,下面就要看拉姆的了!”陈禹手忙脚乱的抱起一个乱跑的孩子,抱了出去。
吴英国到外面叫来了十几个人,有的人抱一个,有的人抱俩,把那些孩子都抱了出去。一时间,屋子里空间的安静。
陈禹见吴英国让手下把孩子都弄出去,便有些不放心:“让你的手下们都小心点,这些都是孩子。”
吴英国应道:“好的,陈公子。这些孩子都是从朋友家借来的,他家人口颇多,是个大家族,我得亲自把孩子送回去,金哥那里,就麻烦你帮我看着点。”
陈禹一口答应了下来,看着那些哭的极惨的孩子,心里这叫一个难受。
也不怪那些孩子们哭,这金胜也太可怕了,不但一脸的血,那一脸的乌黑,瞪大的双眼,怎么看怎么像从地狱里出来的勾魂鬼。
陈禹进了屋,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金胜张牙舞爪的抓向半空,帕苍白着一张小脸,站在旁边。而拉姆,则打开了他的大包,换上了那一堆披挂。
陈禹有点愁:“拉姆,你这披挂怎么越来越多了呢?你有换衣服的时间,早他妈把降头给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