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林主席,你的话太对了。么事‘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就是这话,就是这话,经典呵,太经典呵!”张大强对林港琛的话也大为赞佩。
来世昌笑了。忙了一天的来世昌,从酒席到宴请那些人,都是由他一手操办的。他也够累的了。他可不敢抢张大强的风头,这点他是很清楚的。在所谓的官场,他很注重这一点,所谓当官的,是很忌讳他人抢自己的风头或盖过自己的风头。不过,现在是他表现的时候了,因为夜深了,他得让这个欢乐的夜宴欢喜的收场。来世昌也举着杯子,站起来道:“林主席、张市长,我来世昌再敬你们一杯,敬了这一杯,我们再来点新花样。”
“啥新花样,快说吧,小来!”来世昌虽只比张大强小几岁,还是被张大强喊为小来。
“且慢!”说罢,来世昌变戏法似的摸出一瓶酒。深色磨砂玻璃瓶在来世昌手里闪烁别样的光泽。他把这酒瓶擎在手里,嘴角作着心痛的样儿,对着七彩光澜,说,“这酒珍贵呵。”
一看就是好酒。林港琛暗暗惊奇。却听张大强嚷道:“小来,这半天你才拿出,我还以为你把这一百五十多年的酒窖馆藏珍品干红自个儿独吞了呢,哈哈!”
“张市长、林主席,我哪敢,打死我我也不敢啵!这瓶酒价值三万五千块呢,这百多年酒窖馆藏珍品干红酒,在全国仅有五瓶。我好不容易得了一瓶。这酒就连中央委员都喝不上,如果不是为招待尊贵的客人林主席,我也舍不得的哟,呵呵!”来世昌一脸的得意。
“林主席你还别说,有的中央委员别说喝,连看只怕也没看过。我们真心实意的招待林主席,只有一个心愿,”张大强鼓起腮帮瞧着林港琛说,“让我们携起手来,共同来为改变我们n市的落后面貌噢。我们图的是老百姓能真正的过上安逸富足的好生活!”
林港琛虽是不安,也只得应付道:“是这样,是这样。”眼看着这瓶价值三万五千块的珍品干红就要糟蹋,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干着急,心里也不大是个滋味。
来世昌先为林港琛满上,边笑说:“这杯酒您一定得喝,以后这n市的发展都得仰仗您!”
没办法,林港琛也只得接了。
“张市长,你得陪林主席干了这一杯!”来世昌在一方土皇帝面前,只有俯首低头的份。
“小来,这杯酒我非干不可。这杯酒若不是同林主席一起喝,那则是暴碜天物,也是对林主席的大不敬!”
说罢,张大强就举杯与林港琛干了这杯百年不遇的珍品干红。
“果是好酒!”一杯下肚,张大强啧啧有声,嘴角眉梢全是掩饰不了的酒劲与得意。
“难得,难得……”林港琛因心疼而感觉不是滋味。
“来,在座的各位,都尝尝,尝尝……”来世昌装模作样的劝着酒。他不想得罪这些宾朋。当然这些宾朋很多都是相当自觉的人,明知喝不上也不敢喝,就在来世昌假意劝酒时就都拒绝了品尝珍品干红。
“小来,你还在磨蹲什么?都等着你呢!”张大强生怕这百多年的酒窖馆藏珍品干红被全都干光,于是,着急地嚷道。
来世昌明白张大强的意思,听张大强这一嚷,恰似就着坡打个滚下了难下的台阶,忙抱着酒瓶就又回到张大强的身边,笑道:“可把我忙乎坏了。”
“你玩啥新花样?作诗唱曲?”张大强见珍品干红还有,遂放下心来。
“诗我作不了;曲呢,咱这驴叫的嗓门也唱不了。我呢,献上一副对联吧。我也是偶尔心血来潮。”来世昌边敬酒边笑说。
“快念念!”张大强又一口干尽杯中物。
“要得,我就念了。”来世昌得了令,于是也念道:
上联为:风从虎,风花嫦娥妒小月;
下联为:云属龙,云梦吴刚斫大墙(强)。
横批是:风晓云秀。
“呵呵,你说章小月不打紧,你还骂我张大强哦,小来,啥时拆了你这张狗嘴?!”张大强开怀地大笑,因为来世昌的对联让他与绝世佳丽挂上了边。
“来秘书长,你是在混说一气。”章小月也细声细气地娇笑了。
林港琛也尴尴尬尬地笑了,他也只能笑,有些无可奈何地笑。狄晓风可就皱了皱眉头。因是无伤大雅,也不追究。林秀云心里则转过千百个念头,心里已知道这些人都分外瞩目她和狄晓风的爱恋之情。
“好呵好……”来此欢宴的众人也都高兴得齐声叫好。
张大强乘酒兴正浓,高叫道:“小来,来世昌,舞池准备好了吗?”
“呵呵,早准备好了。正等张市长一显身手呢……”
在说话当儿,众人早已将目光投向了绝世美人林秀云,想一睹她的如仙的舞姿,更想与她如蝶恋花似的香香的尽情的跳个舞……
(读友们:此几首小诗,均为今朝晨间一小时内所作,因过于仓促,未臻完善。待定稿再润色。特告之,盼各位指正。)
“门头江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欢宴后的第二天,天青气爽,酒意酣醒的林港琛对着门头江,豪情满腹地吟咏道。
狄晓风与他的舅父林港琛走在了一起,而林秀云则和安子小姐紧随在后。八郎、十三郎以及阿超还有阿伦,尾随于后,远远跟着。他们来门头江是来察看地形的。
大江东去,白浪滔天。远处山峦起伏逶迤,芳草萋萋,乳雾缠缠绵绵。驻足于此,林港琛不由对景深吟。
“舅父,您兴致很好呵。”狄晓风好象有点心不在焉似的。
“n市领导一班人还是很有环保意识的!你看这一带青山绿水,碧树白雾,鸟鸣鱼跃,花红草绿,果熟瓜香,竹风依依,虽不是江南却胜有江南风情诗意,大有桃源遗风呵。”林港琛捋着下巴笑道.
狄晓风不置可否,虽觉风景怡人,却全无那种欣悦的心境。他也只是随口答道,“到处都在毁坏植被,为了一时的经济利益而进行毁灭性的破坏,现在虽然这里也是青山绿水,如果市里某个领导只图眼前的经济利益而引进污染的化工企业,恐怕这里要不了多久也会成荒漠了。”
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水,林港琛不由得也感慨不已。对于一些地方“吃子孙饭,断子孙路”的事也不是没有过耳闻,只是这不是他所能制止得了的事啊。林港琛就笑笑,说:“bland,你放心,你舅父我是决不会也决不允许有别的投资商来我们n市办污染环境的所谓的企业的!”
满目秀丽,如此多娇之山川,狄晓风不禁为之深深嘘了一口气。他踯躅着,想了一想,这才道:“舅父,办火力发电厂这事当然是得要办,可是这选址之事您将如何考虑?”
猛听外甥狄晓风的这番话,林港琛猛然感悟到了狄晓风说话的内在意思。于是对外甥狄晓风道:“今天到这里一看,在这里建造大桥是没话说。至于火电厂选址的事宜,我们过段时间再到别的地方好好瞧一瞧,好好考察一番。这都是有关乡亲们生活的大事。”
“舅父,您为改变n市的旧貌是好的,假如选址不当,不但于乡亲们无益、反遭乡亲们的唾骂,这是吃亏不讨好的事,还是别做的好。免得留下骂名。”狄晓风不无忧虑地说。
“bland,我的孩子,你有什么顾虑,说说?”林港琛微一皱眉。
“是啊,我是有顾虑。您虽说是投资商,可是有些事还得受张大强的牵制。如果他不同意您的方案,那么您的选址就得听他的了。”狄晓风对张大强始终没有太多的好感。
“风儿,对招商引资他是很热心的,他也是想把我们n市的经济水平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他对选址不会有什么私心的。”林港琛对此是大为放心的。
“您看,欢迎您的晚宴,太过于奢华浪费。那顿晚宴的花费足够一个贫困村的村民过一年的好生活。张大强如此行为,吃纳税人的、用纳税人的,这决不是搞活经济,那是为他个人中饱私囊、为他的升官发财铺平道路。如此铺张浪费,他不心痛,我可看着难受!”狄晓风愤懑地说。当他说时,有一丝泪花模糊了他的眼帘。
“那晚我也感到的确是有点太过。只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也不好太拂他的面子。我清楚,这里是他在主政,他在当家,拂了他的面子,我们既投不了资,也无法了却我的心愿,更别说让咱n市乡亲们走上富裕的路子。前前后后,我都想了想啊。”此刻林港琛的脸色也不大自如。
“舅父,如再有这等奢华的酒宴,我是绝对不会再出席的了。”n市的帅哥美男狄晓风颇有些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