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牛淡淡地说:“把你刚才对我说的话折半就行了,我不会打断你的一条手臂,但你要叫我十声爷爷,然后给我把鞋底舔干净。”
金项链咬着牙喝:“你做梦!”
“做梦?”马小牛龇牙一乐,抬脚就要踹,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小兄弟,慢!”
一个看起来挺儒雅,但双眼也透着凶光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倒是彬彬有礼,说自己是这里的老板,希望马小牛看在他的份上,放过那个金项链。
不用说,这两位是认识的,有关系儿。
马小牛冷笑:“他刚才对付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站出来说话?”
酒吧老板脸容一僵,旋即又绽放出一个微笑:“小兄弟,刚才我有事,这不刚看到么?要是我刚才看到了,我也会阻止的对吧?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吧,这些打坏的东西,我也不让你们赔了,你们的消费,算在我账上,怎么样?”
马小牛摸摸鼻尖:“不要说你们,我可没打烂你的东西。另外,消费这点小钱,我们还出得起。”
说着,他走向金项链,目光逼人:“赶紧叫爷爷,然后舔鞋底。”
酒吧老板一怔,目光就凌厉起来,扭头看向田甜,竟然喊出了她的名字,森然说道:“你们也是常在这里玩的,你们在这拉客,我也没说过什么。怎么样?让你的同伴放放手,大家以后见了面还可以喝杯酒。”
田甜耸耸肩头:“对不起,这个我真做不了主,他是我老大,我只有听他的话。”
一下子,小白变老大。
金项链不服,还要朝马小牛扑去,被他一拳头砸在肚子上,登时跪倒在地。
马小牛点点头:“很好,终于跪下了,接下来呢?”
那个酒吧老板真有点几眼了。他其实也看不惯金项链的行为,在他酒吧里闹事儿不是一回两回了。
但这家伙可是酒吧在暗处看场子的,专门处理黑路上来这弄纠纷的。他背后还有一个老大呢!要是金项链在这被人狠揍了,酒吧老板也难交代。
这老板不得不喊了起来:“小兄弟,不要太放肆了,你知道他背后是谁么?惹了那个大老板,我估摸着你可就死定了。”
“哦?”马小牛一扭头,冷冷看向酒吧老板:“难道以为你们这帮家伙有权有势,就可以随意欺负人?就可以让人跪下来喊爷爷舔鞋底,还要断人手臂?”
马小牛之所以要狠狠整金项链,就是因为他刚才的嚣张霸道太过分。
酒吧老板窒了一会儿,咬牙说:“可不,这世道就是弱肉强食!现在你可以吃,但小心招来更大的嘴把你吞掉!”
说着,看向田甜那帮子,又森森然地说:“你们都在这块地儿混的,不会不知道人家的厉害吧?”
马小牛一听,心里头不由得微微一震,他再看向田甜等人,果然看到他们的脸上都露出惊惧的神情。
看来,金项链背后的那个人物是有几分料啊。
金项链也张狂地喊了起来:“嘿嘿,我老大嘴巴一张,把你们全吃进去,一批小鱼小虾!”
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听着就显得凶狠的声音:“哦?是么?蒋华民那小子就那么厉害,能把我们牛哥给吞进去?小心噎死他!”
这话一出,酒吧老板和金项链都一惊,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马小牛听着也觉得声音熟,也看了过去。
这一看,他就哑然失笑。
靠,原来是那两个家伙,居然还叫自己牛哥,这不被他们叫老了?
到底是谁呢,就是东河和爆弹,也是今天下午在大街上碰瓷的人,苏秀丽的两个手下。他们后边还跟着七八个小弟呢。
这走起来,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他们走到马小牛跟前,东河扭头对那些小弟说:“记住了,这位就是丽姐的弟弟,以后就是我们组织的二把手!”爆弹就说:“赶紧叫牛哥!”
“牛哥好!”
那些小弟纷纷一弯腰,齐声喊。
“嚓!”马小牛哭笑不得:“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折腾人嘛!这些家伙的岁数,大部分都看得出来比自己大。
东河解释说:“牛哥,丽姐大概在两个钟头前电话指示过了,说你以后也是我们的老大,见到你就跟见到她一样。”
爆弹说:“是呵!牛哥,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
两人这一唱一和,把周围的人都给弄糊涂了。特别是那个酒吧老板还有金项链,更是惊疑不定。嚓,搞了半天,这个小子居然也有来头?
东河冷冷地冲着金项链开口:“飞毛,不管怎么说,得罪我们牛哥就是你不是。你也别抵赖,刚才有人把事的经过都跟我说了。牛哥是丽姐的人,别说你,就是你们老大蒋华民在这,我们也得据理力争!别忘了你们老大欠丽姐的,我们都还没要回来!”
“旧账未清,现在又添了新账啊!”爆弹在一边咬牙切齿。
金项链原来叫飞毛,他的脸色很难看,咬着牙沉吟不语。
马小牛看出来了,那个叫蒋华民的,地位该跟苏秀丽差不多,不过不知道欠了她什么债,现下可能有点儿示弱。
这债没准还挺重的,因为东河和爆弹说到这,那都咬牙切齿,带着刻骨的仇恨。
飞毛呼出了一口气,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一根长城小雪茄,招手让一个小弟给他点了火,就抽了起来。烟雾缭绕着他几乎血肉模糊的脸,让他看起来分外狰狞。
抽了几口,他就忽然把小雪茄丢掉了,他吼了起来:“从此以后,我就不是华哥的人了,我待会儿做的事,跟华哥没关系。谁要说有关系,我变鬼也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