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姐表示无奈,但还是站了起来,又走了几步。
今晚就在谷家这豪华别墅里,开了一场说不上很丰盛,但也说得上精致的宴会。
当然,有的人吃得很开心,有的人简直就是食之无味。
谷大姐在吃饭的时候,也郑重地提到了两件事。
第一件,她知道在座的各位之间,心里头多少有些仇怨。别的,她不多管,但是,她绝不允许有人欺负马小牛。之前的事情就算了,之后要是再看到马小牛在至厦市的地面上遭到埋伏、冲击什么的,她绝对不会放过主使者!
说到这的时候,那声音很凌厉,还有意无意地盯了刘九地一眼。
那一眼,像刀子,像利剑,让刘九地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干妈的厉害,在至厦市,她就是头号的黑道大姐,多少黑道老一辈、老二辈的人物,对她都是崇敬有加,更别提她跟省上一些要员的友好关系了。
连他的父亲,见到了谷大姐都要恭恭敬敬地叫老大姐的,当年要不是他老爸磨尽了脸皮,他还不能成为谷大姐的干儿子呢。
当下,只能将所有仇怨都压在心底,厚着脸皮表示:“对,我干妈说得非常对,小牛治好了我干妈的腿,就是我的恩人!以后,谁敢在至厦市的地面上招惹小牛,就是招惹我,就是我敌人,我特么的绝对不会放过他!”
这说得,多么地豪气干云啊,连马小牛都不由得感动了,他嬉皮笑脸:“有了九少的庇护,我相信我在至厦市是再安全不过了。”
心里最憋屈的就是蒋华民了。
谷大姐说的第二件事,就跟他有莫大的关系了。
谷大姐说:“老蒋啊,开阳县那边,虽然离市府这里有些远,但还远远没到山高皇帝远的地步!我在那里,也是有几个朋友的。你跟秀丽之间的恩恩怨怨,说老实话,我也知道得挺清楚。鬼头是怎么死的,你作为他曾经的得力干将,你也心知肚明!”
一番话越说越透着凌厉气息,让蒋华民顿时脸色苍白,汗流浃背。
而苏秀丽,也用非常仇怨的眼神盯着他。
这么一看,马小牛怎么说也是混混出身,多少就心里有数了。
接着,谷大姐话锋一转:“但是,道上的事就这样,正常得很。反正,之前的事,我不再过问。但是,秀丽现在一个人不容易,她手下还有一帮子得吃饭,以后,你得多让着她一点。你可以当作赔罪,也可以当作给我面子。但是,别把我说的当耳边风。明白么?”
蒋华民咬着牙,身体都僵了,好不容易,他才点了点头:“明白了。”
谷大姐冷冷一笑,她用公筷夹起一根炒得绿油油的豆角,放在了苏秀丽的碗里。然后,轻描淡写地问刘九地:“小九子,你还记得你爸跟你说过的,我问了事儿,别人三秒内没回答就怎么着的么?”
刘九地顿时浑身一抖,赶紧应道:“知道,知道!我爸说的,我还谨记在心呢,干妈!”
谷大姐不说话了,又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马小牛的碗里。
接着,刘九地浑身铁青地站了起来,大步走到蒋华民那里,也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抡圆了胳膊,狠狠地朝他脸上一扫。
啪!
这一声响得,蒋华民顿时一个翻滚,从椅子上栽倒在地。他的一边脸颊顿时高高肿起,肿得跟年糕似的,嘴角都裂开了,还有鲜血涌了出来。
他大惊:“九少,你……你打我干嘛?”
“来到我干妈这里,就要守着我干妈的规矩!我干妈刚才问你话呢,你过了起码五秒才回答是吧?三秒,超出一秒,打一耳光,起来,还有一耳光!”
刘九地一字一顿地喝着。
这时,他显然充当了打手的角色。
蒋华民明白了,他艰难地爬了起来,充满怨毒的眼神看看苏秀丽,又看看马小牛,却不敢去看谷大姐。
刘九地还要打蒋华民一耳光,刚抡起巴掌,一个声音响起来:“九少,等一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