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敏感的感觉出来,近来自己的丈夫钱老板,也不知是大脑中的那根神经又犯病了,或是又靠上了那棵草(暗娼的代称),每天晚上,要吗,就是彻夜的不归家,要吗,便是要在外面折腾到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才回来。而一回到家,便是什么话也不多说,关上了呼机和手机,上了床蒙头就睡。
晚上打电话?你别犯傻了吧!
连我自个儿有时晚上实在想他想的不行了,先打手机,回过来的是已关机的提示音,后打传呼,等上一两个小时,却愣是没有他的回话。你还想打长途电话来找他?得了吧!你就别做那个梦了!
心里这样想着,本想马上将这一切实情告诉阿威,但那话在自己的嘴边里绕了绕,就是没有说出来,直到阿威挂断了那电话。
不知为什么,此刻,她的心底里滋生了某种一时说不清的希望。这种希望是她近来才渐渐产生的,她想敏感的阿威不会不明白这一点的。
实话说,她霍丽丽是有了这点贼心,可又怕别的人,包括她自己的丈夫,把她的这点儿机密给看破。所以,她一边在那里小心翼翼地寻找自己的心理平衡,情感寄托,一边又在哪里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筑起一道又一道保护的堑壕。
是呀,既要自己得到心灵的安慰,又不能漏出一点蛛丝马迹而留下让自己的丈夫获得某种感觉的把柄。
这一点,霍丽丽却一点也不像她自己的丈夫那般开放。
她丈夫把他自己的情人在她不在家的时候领到家里,在他们的床上睡过了,留下的赃物都毫不隐瞒。当她就此事向他提出质问时,他竟然恬不知耻地馋着脸皮对她说道:“哎呀!你走了这么多天,我一个大男人憋得多难受,不就找了个把个女人睡睡觉,解解闷,煞煞心火,这又碍了你什么事呀?不要那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
霍丽丽气愤地对他说:“无耻!你不害怕得上病我还害怕呀,还个把个女人呐?”
岂知,他从手机包里掏出一盒避孕套往她面前一扔,看着她说道:“这你怕啥?不有它帮忙吗?”
霍丽丽气急了,又加了一句话说道:“我是说得艾滋病!”
“天呐,啧啧啧,说得多可怕。艾滋病?它总不会透过那橡皮的套套传出来吧?怎么?传给我?哎,我说你是真不清楚,还是假装的不清楚,那可是一种很高级的病种呀!像你我这种打工的人还没有资格享受得这个病的福气!那都是那些高级别享受的人得的呀。要是有一天我有福气得上了那病的话,那好,我第一时间就传给你,要死咱们夫妻一块儿死……”
说着,便嬉皮笑脸地往跟前凑……。
霍丽丽当时就被丈夫那副活生生的流氓嘴脸像给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现在,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今天要轮到自己仅仅打算着红杏出墙了,可自己怎么就显得那么的底气不足。
是呀,还没有真正的开始出轨,她自己的那心里就已经蹦蹦地开始狂跳着。
难道这一切真像她丈夫在为自己的出轨行为所狡辩的那样,男人出轨是为了打溅水,女人要是一动就出乱吗?
她真的说不清这女人一动就出乱的乱究竟是代表了什么,难道就是自己那乱跳的心吗?除了乱跳的心以外还有什么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