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此刻却觉得自己特别的冤屈。
以前,她玩牌老输,输了也有好几百块钱,也不见丈夫阿威说句什么,现在,自己的那牌运好不容易慢慢地转了过来,自己才赢了这么点钱,丈夫竟然对自己这样大发脾气,想想真冤,于是,她就索性坐在地毯上,尽管刚才跌倒在地上把她自己的屁股跌得有些生疼,她也有些顾不得了,听着丈夫的话顶开了嘴。
“就不去!以前,我老输,怎么就不见他们几个把我输了的钱也还给我。现在我自己的牌运转了过来,好不容易赢了一点钱,我为什么要还把赢来的东西再还给她们。再说了,愿赌服输,牌场上的规矩,大家在一块儿玩也都是自觉自愿的,又不是我出手抢她们的。”
阿威没有想到妻子还会找出理由来跟自己争辩,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他有点儿生气了,干脆强词夺理地用手指着梅说道:“好了,你别再给自己找什么理由了,从今儿个起这牌你是不能再玩了。”觉得自己说话的力度还不是很大,接着又加上了一句:“老人们常说赌博场上没赢家,总有一天我看你会连这个家都输光了的。”
梅还想争辩什么,一旁床上睡着的赟赟被吵醒了,他揉着眼睛嘟囔着说道:“爸,妈,你们在吵啥呀?几点了。”
这才平息了他们夫妻之间的争论。
是夜,他们夫妻谁也没有理睬谁的各自赌着气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第二天早上。
一起床,阿威便叮嘱了妻子梅一定要去把赢了小舒的那戒指给还上。
为了避免引起小舒借机对自己产生不必要的纠缠,阿威自己没有再出面。
中午吃饭的时候,阿威询问妻子还戒指的结果。
梅竟然有些不高兴地说:“我给小舒打了个电话,小舒自己不愿意收回,还说赌博场上无父子,输了的东西,她怎么好意思再收回的。”梅说着,把那枚戒指干脆就放到了阿威的面前,让阿威自己去试着还一还,看看人家究竟是要还是不要。
不得已,阿威便在家里当着妻子梅的面拨通了那小舒的电话,打了个招呼,对方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便在那里冷冷地说道:“哦,是威哥呀!你大中午的打电话有什么事吗?”阿威刚说了一句:“是我呀!舒妹,你嫂子昨晚拿的那戒指”话没有说完,谁知,对方竟冷冷地说道:“我打牌输了的,怎么?有你什么事吗?”阿威赶紧接着要说:“那个,不是,我是说”没有接上茬,对方就干脆地摔过一句话来,“那个?什么的?你要说啥呀就直接说吧,戒指的事情再别提了,大嫂早上已经说过了,我已经给她说了,你这里没别的事我挂了!我还忙!”也不等阿威再说句什么,她那面立马上就压断了电话,阿威手里的电话听筒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忙音。
阿威尴尬地拿着那电话听筒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了。
梅在一边看到阿威那尴尬万分的样子,在一旁似乎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也就是,输了的东西,她还好意思再怎么收回呀!”
阿威那压抑着的愤怒似乎有了发泄的地方,只见他一把放下手里的那电话听筒,抬手指着妻子的鼻尖有些气愤的说道:“你这个臭婆娘,输,输,输的,你就知道输,有一天你会连我代这个家一块儿都给输掉的!不信了你等着看。”
梅看着阿威陡然间变得十分难看的脸,心里不由的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