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老山沟处于一种安静祥和的氛围之中,山朦胧,月朦胧,水也朦胧。
轻凉的风吹得人耳畔软软的。
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摆上一张桌子,四根凳子。头上一顶大大的照明灯,不远处还有一颗长了几十年的老梧桐树。
李家准备了一大桌子菜,李老太太因为儿子的病情好转,再也没给媳妇脸色看,两婆媳齐心合力忙碌开来。
要说李叔宝这人,算是山沟沟里面见过些世面的,早些时候他可在外面做大厨呢?煮饭炒菜的水平,在山里那是一流的。
在床上躺了大半年可把他闷坏了。这不,一有机会下橱就使出了浑身解数,做了一大桌子好菜。
菜的味道没有任何挑剔的,再加上主人的殷勤招待,并且漂亮的小娘子主动的给张重和村长倒酒,让这两个大老爷们只能敞开肚皮喝。当然作为主人的李叔宝也多少喝了一点。而林珊也是酒道高手。
酒过三旬,话题就说开了。
李叔宝先是敬了村长夫妇说道:“上次若不是村长,我父亲那赔偿金就有点麻烦呢?”
“唉!这是我应该做的。叔宝啊,一家人,说两家话就娇情了啊。这酒叔干了,你们一家人好生过日子,最好今年能让李老太太抱上孙子”
“借村长吉言”李叔宝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村长也不含糊,一口干下了杯中的酒。
“村长啊,其实有点事,我得求你帮忙?”李叔宝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说吧”只要叔能帮衬得上的豪不推迟。
“我爹的事另有隐情,他不是死于工程漏洞,而是死于毒药”李叔宝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我查找很久才发现这问题,我现在手上有证据,想起诉,还请村长指指路子”
“呃,这个好说,你明天到市法院去咨询一下”赵村长笑着说道。其实他并没有喝高,但是李叔宝父亲的事牵连甚广,他可不想趟这淌混水。“这一杯敬张重,若不是你,我现在还是病鬼呢?”对于村长的反应,李叔宝早就看在眼里,只能叉开话题敬张重的酒。
“客气了”张重一饮而尽。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散场时,李叔宝送村长夫妇和张重到了门外。
李家的媳妇,急忙说道:“有事儿,得请张哥儿帮帮忙!”“你说!”
“叔宝他,那个方面有点……”毕竟这事由她一个女人说来怪不好意思。
张重心道:“不会是要我帮忙吧!”顿时臊红了脸。
“你……不许乱想,我是说有没有办法治”
“找我父亲开一个药方吃点中药再洗洗肾就好了”
“哦,谢谢张重哥儿。”女人低下头羞涩的说。
“张哥儿记提给我代一份哦”赵村长偷听到两人的谈话说道。
“这个当然”张重笑了笑。
“我们结伴同行怎么样?”赵村长说道
张重点了点头。
……
话说。刘莲去了县公安局,又给卫生局打了个电话,才会让执法队的人到张重家生事。
其实刘莲是没有恶意的。只是觉得一个连执业职照都没有的医生是治不好病的,不能让乡民被愚弄。
一下午都没有病人,到晚上也没有一个病人,这不禁让她犯起了嘀咕。
到了晚上九点,就准备关门了。经历了白天的事之后,她特意从铁匠老爹那里拿了一杆火药枪。
她正躺在床上,就听见外面响起了求救声。
“救命啊,我的肚子好痛啊。”
刘莲心想救人要紧,就开了门。
哪知一开门,二牛就闯了进来。
刘莲急忙退到门后,握住火药枪说道:“滚!不然老娘一枪崩了你!”
这火药枪二牛当然是认识的。刘莲举起枪的样子,像动了真火。
二牛立时就被吓得傻了眼了。这女人在哪找了一杆火药枪啊。
“别激动,有话好说,你快把枪放下”二牛急忙打着商量。
“嗖”一条蛇朝刘莲的身后飞来。
刘莲一枪打在了蛇上。
“砰”爆出了一团血雾。
阿龙笑着说:“二爷,这火药枪一次只能放一枪呢?而且装铁砂挺麻烦的,这小妞逃不了”
“妈的,这些常识老子能不知道吗?要你教!”二牛教训了一顿自以为是的阿龙,不由得心花怒放了。上次眼看到手的肥肉却溜了,这回可不能大意了。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刘莲举着火药枪说道。
二牛有些迟疑了。虽然知道这火药枪打完一枪要再装铁砂和火药,却也怕走火啊。
阿龙径自走上去得意洋洋的说道:“来啊!有本事朝我胸口轰一枪”
“你”刘莲拿起枪就向阿龙砸来。
阿龙一手便接住了枪。
刘莲使出了全身力气也拉不到它,反被阿龙拉到了身前。
两人没想到外面却站了一个人。
“张重!”阿龙呐呐道。
白天的事,他还记忆犹新,那时他的蛊虫还在附近寻食,不过此时却不一样了。蛊虫吃饱了回来了。
阿龙手一抖,一条附蛊蛇朝张重奔去。
张重闪身避开,阿龙就冲了过来。
阿龙手呈蛇形,骨节间寸劲骤放,气势如虎,巨大的力量轰得张重身周起了一道旋涡。
张重一拳挥了过去。两人的力量在空中交锋。
“砰”阿龙退后二步。
张重身形晃了晃。
附蛊蛇趁机攀上张重的脚上,一口咬了下去。
张重吃痛,一手扯断了蛇身。
蛊虫就飞了出来,嗡嗡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