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在他们酒店对面,与之相同高度的一座大厦里面,任浩杰正站在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里,拿着望远镜,站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欢聚的时光总是很短暂,但正是因为短暂,所以才显得更加弥足珍贵。阮清恬和阮奶奶告别的时候,她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望着任浩铭的方向。
但是在此之前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他在这里的迹象。而她既然能准确无误地感受他所在的方向,这着实让他有几分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世上的事强求不来,该放手的就要学会放手。”
她这句话看似好像是对阮清恬说的,但是他总觉得老人是意有所指。
飞机上,阮清恬此时已经睡去,他望着她宁静而安详的侧脸,任浩铭不断地想着老人的这句话。
就在这时,daniel的电话打了进来,任浩铭怕吵到他,故意走到一侧去接。
“任先生,我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不过在你们走了之后,有一个年轻的男孩子来看过病人。”
“年轻的男孩子?”任浩铭疑惑地皱眉
“不错。我本来想拦着的,不过病人好像是认识他的。所以就放他进去了。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是否重要,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还是有必要通知您一声。”
“好的,我知道了。”任浩铭沉着脸,挂了电话。
而这时空姐也走过来,神色有几分不安:“任先生,j·k请您到驾驶室去一下。”
任浩铭沉着脸随着空姐到了驾驶室,j·k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指着面前的其中一个仪表盘,对他说道:“任先生,我觉得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任浩铭顺着他的指示看去,只见绿色的仪表盘上有两个并列的红点一闪一闪的。
“你确定?”任浩铭问。
“是,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我们的人。”
任浩铭薄唇紧抿没有说话。他想了一会儿,然后才对j·k道:“不必理他,先回去再说。”
“好的。”j·k继续专心地驾驶。
任浩铭回到家的时候,就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但是当任浩杰当着他的面将他费了好大一番心思才从国外的一个拍卖会上拍回来的一个明代青花瓷的玉颈瓶摔到地上的时候,他还是被激怒了。
“你闹够了没有?”任浩铭望着一地的碎瓷片,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任浩杰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怒气冲天地冲她吼道:“我闹?那你说,偷偷带着阮清恬去纽约的人是谁,是谁跟我保证过不再和他有任何的关系的!”
“我带她只不过是去看她奶奶,她很担心她。”
“哼,是吗?”任浩杰自嘲道,“看奶奶都看到帝国大厦和四季酒店的蜜月套房里去了,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非得我抓奸在床,你才肯承认自己的确是蓄意勾引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