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很烫,抓着她的手腕,像是被一块烧红的烙铁,紧紧地钳着似的。阮清恬一个激灵,哇靠!真的便病猫了!
她忙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烫!这可怎么办呐?
阮清恬从来没见任浩铭病过,就连大哥喷嚏都没有,阮清恬无法想象,像他这样无懈可击的终极大BOSS居然也会生病。
“任浩铭,你是不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啊?”阮清恬再次同情泛滥了,一想到他生病,之前那些不愉快就立刻随风散去了。
“没有。”虽然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声音里的坚定依然清晰可辨。
真是的,都已经这样了,居然还在嘴硬!阮清恬没好气地想。
“喂,你倒是放开我呀。”阮清恬用力甩甩他的手。看来他病的不轻,都已经烧成这样的了,阮清恬想去找体温计,给他测体温,但是他却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阮清恬挣扎了几下,最后无奈了,只好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用另外一只手拉开床头柜,希望里面能奇迹般地出现一个医药箱。
然而,现实毕竟是现实,而且像任浩铭这么自负的人,一定认为自己就是细菌的绝缘体,什么现代医学,对他来说就是狗屁。
果然,等阮清恬拉开抽屉之后,才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只倒扣着一个水晶相框,她好奇地翻过来,里面竟是任浩铭和任浩杰两兄弟的合影。
阮清恬手一抖,险些把相框给摔了。但是她很快稳住了,颤抖着手把相框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
她想,任浩杰对她来说,就是住在心里的一只蛊,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什么想起,都会让她心痛不已,不管过去了多长时间。
但是现在她实在没有时间黯然神伤了。阮清恬好不容易把任浩铭的手指从自己的手腕上一个个地掰开,然后飞快地跑下楼去,问阿秋医药箱在哪儿。
找到之后,又飞快地跑上楼,忙着给任浩铭测体温,喂药。但是任浩铭这厮一点都不好糊弄,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他喂进去一颗,又被他生生给吐了出来。
阮清恬气得双手叉腰,瞪着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任浩铭,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嚷得是“苦”
哼,喝点要就苦了,平常见你一杯杯猛灌咖啡的时候,也没见你说过半个苦字啊。
不一会儿,阿秋也慌慌张张地跑上来,看多此情此情,也不淡定了:“这……这是怎么了,要不要送医院啊?”
“他又不肯吃药,看样子必须得送医院了。你赶快就给李冲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一趟。”
“好好好。”阿秋连声应着,飞快地跑出去了。
而此时,床上的任浩铭似乎也有了反应,两只手捂着肚子,身子微微佝偻着,浓眉紧蹙,微微发白的嘴唇颤抖着,反复呢喃着:“疼……疼……”
阮清恬忙俯下身,关切地道:“你说什么啊?什么疼?”
“给我药……”任浩铭伸手指着另一边的床头柜,艰难地道。
阮清恬忙拉开旁边的抽屉,立马震惊了!好家伙,慢慢一抽屉的药全是治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