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不敢轻举妄动,先把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看清了视野内没有人之后,人头缓缓地骨碌了下,再次观察情况。
直到这人头骨碌了三百六十度,确定了安全这才试探着唤道:“大哥?老三?”
没有得到回答,人头脸色苍白,又加大了音量喊道:“大哥?老三?你们还活着吗?”
“二哥我在这儿……
“哥我在这儿……
“我在这儿……
“在这儿……
“这儿……”
“果然你也是装死!”巴色顿时眼眶湿润了:我不是一个人在装死!我不是一个人!
等一下!为什么干哈的声音那么遥远,而且越来越远?巴色一愣,却听干哈凄厉的声音再次传来:
“二哥救我……
“哥救我……
“救我……
“我……”
巴色慌忙飞起来向着远方望去,只见干哈的脑袋被一群老鼠撕撕咬咬的掳走了。
“吱吱吱!”巴色急了,赶紧发出命令,那群老鼠并不是他直属的手下,但他这本来也是鼠语,老鼠们听懂了,总算是还记得变异鼠的威风,不情不愿的把干哈的脑袋给送了回来,然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大概是尝到了滋味儿,走得一步一回头的。
“二哥!”
“老三!”
两个脑袋重逢,扑上去头顶头的泪流满面,被老鼠们啃得满脸是血的干哈哭道:“二哥,幸好我们已然练成了【丝罗瓶】,才逃过这一劫,只可惜大哥他却,嘤……”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巴色把一口烂牙咬的“嘎嘣嘎嘣”响,然后话锋一转:“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老三,咱们还是赶紧先逃离此地,以免狡猾的华夏人杀个回马枪!”
“二哥说得对!”干哈连忙飞到自己的尸体旁,轻车熟路的把脖子往腔子上一凑,然后便想要站起身来,却没想到才刚刚起来一点儿,身子便又扑倒在地上,脑袋骨碌碌滚出去老远。
干哈接连试了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不禁老泪纵横:“二哥,我,我回不去了,嘤……”
“你还能干点儿什么?等着我来看!”巴色气急败坏的骂着,连好身子走过来把干哈的身体一看,这就很尴尬了:“老三,看来你这个身体……怕是要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