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也不清楚，亦无法推测，但远古生灵普遍强大却是不争的事实；如今天地已变，难回远古，就连上古之时的先天道体都已经没落，不复上古风姿。

先天道体，非先天灵气不可修行，否则会为后天灵气污染，永难寸进。

“许多人说，天地已变，不适合先天道体修行，就算是远古的生灵存活到今世，也无法如远古那般强大！”

李林心中百转千回，他不知道这些消息是从哪里传来，源头来自哪里，也不知道这些说得对错或真假。

“天地变了，那究竟是天地中的什么变了？”

天地的范围很广，日、月、星辰、花、草、木......种种生灵，万般法则，诸天大道，尽在天地之中。

“若天地已变，那圣人如何为圣？那仙神如何为仙为神？”

李林的眸子越来越明亮，他似乎触碰到了一丝天地的奥秘，这种奥秘与上古、远古的变化有关......

“圣人为圣，是他们凌驾于天地之上？！仙神为仙为神，是他们能操控天地权柄？！若是如此说来，天地未曾变化，变化的是人心！”

“先天道体不能修行，在于灵气。灵气一变，天地亦变！然法则构成天地，诸道归为天道......就如同白天黑夜，日升月落......这是真理！”

“天地可变，真理不变！则圣人依旧为圣，仙神依旧为仙为神！”

“呼！”李林长长吁了一口气，“我如今修为尚弱，境界尚低，虽然已经确立道基，但未曾跳出命运长河，仅仅算是踏出了半步。”

“现在，我身具上古先天道体，又以龙气凝练窍穴，走远古神龙之路......这一切，都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力量，跳出命运长河！掌控自身法则与真理！”

“这世间本无路，走得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纵使我心中所思所想并不圆满，前方或许无路...但无论如何，我执剑而行，斩开迷惘，天堑亦会变通途！”

李林渐渐明悟，心灵剔透，对于前路，再无迷茫，仿佛眼前迷雾尽去，灯光指路，只需按照自己的想法，勇猛向前，披荆斩棘！

我有道心一颗，久被尘劳封锁，今日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李林盘膝而坐，运转北冥吞天玄功，一片深渊在其周身悬浮，好似将他覆盖，若上古巨兽般，大口大口吞噬着龙气，似无穷尽。

不知过了过久，龙气稀薄，他无意识起身，上前一步，斩杀紫府龙影，再如之前一般。

李林心神沉浸其中，向前连踏九百九十九步，逐步来到了众人的前后方，赶上了第二梯队。

然而，他依旧没有苏醒，全神贯注，凝练窍穴，一条条神龙在他的窍穴中盘踞，先是虚影，逐渐凝实，仰天咆哮，龙吟阵阵，仿若苍龙！

这种奇异景象，惊动了众人，他们只看到一片深渊在前行，所过之处，张狂而霸道的掠夺龙气。

等他离去，龙气稀薄，但龙威依旧，许多人被惊醒，欲哭无泪。

“此人是谁？竟然引动了如此大的威势？！”

“他竟然这般吸收龙气，难道不怕神龙虚影强占他的肉身吗？！”

“如此肆无忌惮，且肉身无双，难道是妖族，还是巫族，亦或是人族武者？！”

众人目光烁烁，想要猜测他的来历，法力运转眸光，激射而出，但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哗啦！”，深渊将眸光吞噬，众人眼前一黑，一缕鲜血从眸子中溢流而出。

“...七十二，地煞成！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

直到第七十五颗窍穴，李林终于恢复了心神，开始有意识的放缓掠夺龙气，周身的深渊渐渐缩小......

趁着这个机会，他透过深渊，看向前方，数十道身影赫然在列，身上的威势虽然没有李林这般磅礴，但依旧不能小视。

“这些光头是西方教，他们竟然还敢出来？那里是截教...十天君也来了...那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