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路边,程处弼在等着他,边上还有一个大胡子老流氓。
“哈哈哈,自成,老夫在此恭候多时了。”得,这还没完没了了。
“卢国公荣升幽州总管,怎地在此?”李诚笑着翻身下马见礼,程处弼一脸的不好意思。
“老夫这也是去上任,正好与自成同行。”老流氓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谁愿意跟你同行?
“哦,卢国公去幽州,走的是雁门关,在下去登州,走的是洛阳道,如何同行?”话是这么说,心里在打鼓,这老流氓不会要走洛阳吧,拼着绕路也要一起走么?
程咬金虽然不知道李诚为何如此提防他,还是爽朗的大声笑道:“那不能,出潼关老夫往北,渡河北上。潼关之前,倒是同路的。处弼的意思,跟着李家哥哥一起走一趟登州。”
真实目的暴露出来了,这是让程处弼跟着一起去登州啊。李诚倒是无所谓的笑道:“好啊,一起去见识一番也好。只是我这边没带下人,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程咬金笑道:“无妨,老夫派两个老卒跟着,不会给自成添麻烦。”
李诚这才点点头道:“好,那就一起走。”程咬金起身上马,抬手指着前方:“那还等什么,上路。”李诚听到这话,忍不住心里吐槽:换个词不行么?
程咬金也没带女眷,七八个幕僚,几十个老卒,规模不小,都是骑马行走。这样速度上不受影响,这一路同行,老程也没有太主动的套近乎。他是想跟李诚打好关系,但也知道过犹不及,欲速则不达。
一路上晓行夜宿,两日后夜宿潼关,第三日早晨出潼关时,岔道上告辞之际。
“自成,老夫自诩为人还算可以,不像某些人外面传的义薄云天,肚子里全是弯弯曲曲的肠子。”程咬金一开口,李诚就有点晕乎,这说的是谁呢?“嗯,卢国公的话,诚不解。”李诚看看四周,程咬金把老卒们都支开了,崔成等人也在远处没过来,只有程处弼在一边。程咬金笑道:“不解便不解,没啥意思。自成到了登州,有用的上老夫之处,只管派
人捎个信来。”
“卢国公客气了!”李诚还是很谨慎,这家伙的名声被演义搞的太离谱,李诚反倒充满戒心。程咬金自然看的出来,笑道:“来日方长,处弼拜托自成了。老夫这就告辞,走了!”
说着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转身就走。
李诚继续上路,程处弼也跟在一边,走了一段李诚才想起来问一句:“处弼,你家大人说的是哪个?”程处弼笑道:“还能是哪个,瓦岗寨里一起出来的。”
李诚听的身子使劲一摇晃差点掉下马,瓦岗寨里出来的,要说义气之名的,只有秦琼了。
要说这秦琼,在演义里的名声可是太好了。怎么程咬金的意思,不太对劲啊。这一路上,李诚有点走神了。特么的,这是啥节奏?自己仔细的回忆看过的演义,脑补了一些东西,倒是有点心惊胆战的。便是演义里头,对秦琼恩情最重的人单雄信,最后也没落下个好下场。当初的好
兄弟王伯当,也没个好结果。
秦琼和程咬金,在演义里都是山东草根的出身。绝对的正面人物。但是仔细再一想,就隋末那个乱世,从瓦岗寨到李密,从李密到王世充,这两位能一直活下来,并且善终了。哪有一个是简单的。
算了,不去想了,跟我没关系。凌霄阁里头,秦琼的排名最后,也许是有道理的。
出了潼关,洛阳就不远了。这一路没什么存在感的崔成,总算是能李诚并肩而行了。
“自成,卢国公似乎很看重你,可别小看卢国公啊。河南旧人里头,就他最得宠了。”崔成一句话,提醒了李诚。还真是这样啊,河南旧将,只的是王世充被干趴下之后,那些投降了李唐的人。
仔细看看历史不难发现,贞观朝最受重用的还真是程咬金。别人都差点意思。李绩真正被重用,都是高宗时期了。
还有一个比较被重用的是张亮,也是凌霄阁成员之一。但是张亮是靠能挨揍,死活不咬李世民才得到的信任。李建成的鞭子可不好受啊,打的要死要活的,死活不松口。
距离洛阳不足二十里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前头开路的钱谷子快马回来,老远就喊话:“家主,有人在前面迎接。”
有人迎接?李诚有点懵,他可没打出什么旗号来,这一路也是安心赶路。
把程处弼叫来:“不是你家大人的手笔吧?”程处弼使劲的摇头:“那不能,我家大人不能给哥哥找麻烦。”李诚点点头:“那是谁呢?”
钱谷子总算是靠近了,李诚上前问一句:“可问清楚是哪个在迎接?不是迎接崔知州吧?”钱谷子翻身下马,上前抱拳:“回家主,确是来迎接家主的,人还不少,认得两个是武家兄弟,余者都不曾见过。”
武元庆和武元爽这两个傻逼要干啥?作死么?嫌哥的事情少对吧?李诚暗暗恼火,也不知道这两人带的什么人来迎接自己。洛阳这边不可能有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