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当是什么事情呢,特意来说一声。”李诚听了微笑摇头,表示心里有数。
崔成笑道:“不过是郑氏的一块敲门砖罢了,白氏那边倒是要当心一点,关系到太子。”
李诚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关系到东宫,不得不谨慎一些。”
崔成在椅子上扭了一下身子,前倾身子凑近了道:“当今圣人,似乎更喜魏王。”
李诚心中一惊,崔成这是啥意思?试探自己的态度么?脸上平静的表示:“天子家事,做臣子的不要掺和。当今天子春秋正盛,为时尚早。”
崔成听了这话,不免有点失望,他还是希望弄清楚李诚的倾向,好决定如何投资的。因为出身的缘故,崔成的功利心更强一些。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李诚崛起的速度太快了。
有的事情过去了,但是影响还是会留下的。兄弟二人再也回不到那种亲密无间的状态。
崔成没有多留,起身告辞了,毕竟明天一早还要赶路。李诚连两个女人都没留下,他也不好意思寻欢作乐。送走崔成,李诚在屋子里呆呆的坐着,蜡烛到了尽头,丫鬟进来换的时候,李诚才被惊醒。一夜平静的过去,早早起来,准备梳洗的时候,两女结伴而来。昨夜崔成一番话,算是提醒了李诚,也弄明白了郑洁的心态。她更为卖力的表现自己的目的,就是因为她是作为郑氏投资的一步闲棋。郑氏
也没指望她能解决太大的问题。
由此可见,郑洁的内心何等的悲凉!但是她又不甘心,努力的想在李诚面前证明自己。
俩女见礼之后,伺候李诚梳洗,完了吃了点早饭,行礼早就收拾好的,两辆牛车,一人带着一个丫鬟,跟着李诚一起出发,城门才开不久,便离开了洛阳城。
洛阳令一早就来拜见李诚,结果发现人去屋空,问后才知道李诚走了。拍着胸口:“万幸!”瘟神不是来搞事的,同时不禁为这一路的同行感到悲哀,最好李诚一路顺风。
这种不打仪仗,不打招呼的巡察御史,向来是各地官员最头疼的。贞观年间对吏治抓的还是很紧的,巡察御史就跟猎狗一样,到处找官员的麻烦。
只要来了巡察御史,都是小心应对,走了敲锣打鼓的庆祝安全渡过。牛车走的很慢,李诚不不爽,崔成却开心了。本来这个上任的过程,崔成就没打算赶的这么急。这一路的官道,一边走一边看风景,就当是来游玩的好了。沿途什么名胜,他都是想去看看的。但是李诚催
的急,他只好跟着赶。
现在不用干,崔成自然开心了。离开洛阳后,距离繁华就越发的远了。长安和洛阳是这个时代最大的城市,别的城市都不足为道。
两个女人只带了两个下人,一个赶车的老汉,一个贴身的丫鬟。开始还各坐各的车,后来实在无聊,白嬛上了郑杰的车,一路有个说话的伴。
李诚策马缓缓而行,东风吹在脸上,令人昏昏欲睡。崔成兴致很高,沿途不断的张望,偶尔还停下来,看看这里那里。反正牛车走的慢,玩够了再追上来就是。
李诚对此不置可否,反正都快不了。原来计划路上走十天,现在只要二十天。
程处弼也挺活跃的,没事带着两个老卒钻进附近的山林里打猎。耽误的时间,快马加鞭的追回来就是。倒是李诚走不开,就得陪着两个女人的牛车慢慢的走。
“人道李郎君诗才天下无双,怎地这一路却不曾有诗作出来?”郑洁还是没忍住,挑起车帘子,对李诚说话。
“作诗是有感而发,现在就剩下昏昏欲睡的感觉了,作什么诗?打瞌睡的诗么?”李诚也是无聊,看着漫漫长路,陪她聊了起来。
“李郎君说的有趣!闺中之时,伤春悲秋,常有些句子冒出来,自己觉得是好的。待见到李郎君的诗句,才知不过是无病呻吟罢了。”郑洁见李诚肯聊天,心中窃喜,小心应对。“那是因为你在闺中之事,整日无所事事,自然爱胡思乱想,赶上春秋两季身子困乏,自然就想表达一下自己过的有多惨。地上掉个花瓣,都要小心翼翼的躲开,捡起来埋了。”李诚随口瞎聊,却把郑洁给
听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