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钧完全不被外来的言语所影响,感觉到身体内那股灼热的感觉马上转变为清冽的水,他的嘴角微微翘起,这样看来自己顶多多跑几趟厕所。
一瓶酒下肚,唐钧除了觉得有微微的涨感之外再没有别的感觉,脸上依旧是白皙一片,纯粹一张小白脸的脸。
摸了一把嘴角的酒渍,唐钧再次拔开了一个塞子,眼神微微瞥了一眼方佳轩,她已经喝的有些脸红,白皙的脸上飞上朵朵红晕,一脸的媚态。
唐钧又一次抡起酒瓶,“咕噜噜”灌了下去,不过这一次他只是灌了一口,而后收起瓶子,砸了砸嘴,他感觉舌头上的时候完全是酒,不过全部进了肚子之后就变成了水,这感觉还真是特别,唐钧笑了笑,再次抡了起来。
方佳轩余光瞥见唐钧的动作,心里“咯噔”一下,自己的“酒神”之名难道要毁在他的手里吗?她不甘心,尤其不甘心的是如果自己这次输了,秦峰很可能会迁怒她的父亲,这不是她最初的愿望。
“咕噜”,将最后一口咽了下去,方佳轩没有来得及擦干净嘴上的痕迹,也再一次拔来了塞子。
看着他的动作,卫先哲舒了口气,他还以为方佳轩这一瓶酒就到头了,毕竟这可不是酒店里那些温和的酒,而是度数很高的二锅头,他心里开始诽谤,唐钧是不是酒坛子里泡大的,竟然喝了这么多还没有倒下去。
随着两人喝空的瓶子越来越多,气氛都有些火热。
唐钧扔下喝空了瓶子,眼神有些慌乱,娘的,转化成了水,他有些尿急。
他也顾不得这里有这么多的人,马上闯进了卫生间,舒舒服服的将膀胱里的水全部都撒了出来。
“唐钧,我看你是喝到头了吧?还是快些投降吧,省得到时候难看。”看到唐钧这么快就闯进了卫生间,在他神采奕奕出来的时候卫先哲已经忍不住喜悦之情,似乎这个时候他已经赢了。
唐钧鄙夷道:“我还等着你叫我爷爷呢。”唐钧这话可以说毫不留情。
秦峰心中一喜,看来他们现在已经有一定程度的敌意了,这才是他想要的东西。
“你……”卫先哲不怒反笑,“我等着听你学狗叫!”他本就是一个从不吃亏的人,在华海,自己本就是一个让所有人都觉得他高贵的让所有人不敢去碰触的存在,没想到到了这里竟然让一个自己最瞧不起的乞丐步步紧逼,不把他踏在自己的脚下,他是决不罢休。
两人之间的冲突已经演变成了对人身的攻击。
众人看见唐钧从卫生间回来之后还是像刚开始一样,都有些惊奇。
灵儿将酒完全转化为了水,膀胱能容纳的毕竟是有限的,唐钧不得不多次去卫生间,渐渐的,他的行为引起了众人的怀疑,甚至秦峰还派人去监视唐钧,唐钧只是去放水,自然不在意,爱怎么监视怎么监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已经喝去了差不多10瓶,方佳轩脸上布满了红晕,甚至手尖上都变成了红色,眼睛里甚至都蒙上了一层媚意,不少人看向他的眼神都盛满了怪异,方佳轩越是喝下去,越让人感觉他像个纯天然的小受,只有唐钧心里清楚,那是一个纯纯的女人。
“已经喝了这么多,他们竟然没有人醉!”看着桌子上一桌子的酒瓶子,所有人都在咂嘴。
卫先哲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先前满满的自信此刻都被他压在了内心最深处。
唐钧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大,方佳轩几乎已经被红色笼罩了,他的脸上却一点的红色都没有,先前还有人以为唐钧是借着进卫生间有什么特殊的措施的,但是让人跟了好几次都只是发现他在撒尿,真他妈的奇怪,难道唐钧是酒他爷爷?卫先哲心里开始打起了鼓,这样子下去自己必输无疑啊。怎么办?认输吗?他再次看看方佳轩,发现那小子脸红脖子粗的,似乎已经到了瓶颈处。
方佳轩使劲的摇摇头,现在他看见东西都好像是多个。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到了尽头,他真的是遇到了对手了。
他原以为凭着自己的酒量一定能将唐钧搞定,没想到他这么难缠。
方佳轩看看秦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冷意,而在卫先哲的眼神里他看到却是阴沉。
他明白这一次的输赢对卫先哲的重要意义,如果自己输了他就要叫唐钧爷爷,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侮辱,更不要说他这样一个富家子弟。
方佳轩苦笑一声,大口将酒吞了进去。
“呕!”只是这一次,这一口酒进去,他却感觉肚子里火烧火燎的感觉,仿佛要将他的胃打穿一样。
方佳轩的呕吐物散发出来的刺鼻,马上让所有人远离了。
卫先哲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混蛋!白痴!”卫先哲甚至不顾方佳轩此时的吐的昏天黑地,上前在他的身上疯狂的踢了起来,方佳轩本身就晕晕乎乎,被他两下踹进了呕吐物里。
“哗!”捏着鼻子跑到一边的人看着疯狂的卫先哲眼神都变了,尤其是秦峰,脸上的表情更加的精彩,他有些想把这个真正的白痴扔出去的冲动,不管方佳轩是输是赢,他都是为他们拼命的,现在他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还这样的对待他,这会让所有跟着他们的人心寒的。
“卫少!”秦峰没有办法,只能使了一个眼神,林显焕这才哆哆嗦嗦的忍着被那些赃物熏死的感觉将疯狂的卫先哲拉了下来。
“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蠢货!杀了他!”卫先哲的眼神里一片红光,甚至眼镜都因为他的疯狂而掉了下来,他却浑然不知。
方佳轩的脸正好朝着自己的额呕吐物,他并没有感觉到刺鼻的气味,只是觉得浑身都没有了力气,这样,死去,很好。
唐钧皱了皱眉,一脚踹开卫先哲,将方佳轩拉了起来,“孙子,爷爷在这里你还这么嚣张!”唐钧看不惯他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