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成天茫然。回忆那些糖糖还不是他女友的日子,像是回忆上辈子。
糖糖:“你看。男人只会暗中得意自己睡过多少女人。愤怒是做给别人看的。”
丁成天:“的确。好像没有愤怒。不过,也没有得意。”
“何必想太多。不如去看星星。”
“看星星?”
“躺在楼台的躺椅上,你抱着我,我给你讲秋夜星空中仙王、仙后、仙女的故事。”
糖糖打开露台的门,秋夜清冷,微微的寒意扑面而来,让她不禁裹紧双臂。丁成天见状从背后环住她。
只有阳台,没有躺椅。
两个人昂着头,看着天空,糖糖伸出纤细紧致的手臂,手指星空,给丁成天讲秋夜北斗靠地平,仙后五星空中升,仙女一字指东北,飞马凌空四边形……
室内墙上的幕布还开着,窥视镜里,余勒执着周欣悦的手,动情地说着什么。
周欣悦露出好笑的笑容,看眼前这位痴汉一样问自己累不累,困不困……全是些鸡皮蒜毛的废话。她懒得回答。而且,她以为这是药效发作的前凑,自己还是省着力气迎接高潮吧。
余勒连眼睛都舍不得眨,“成辛”的小手,已经被他捂得发烫,他想,既然她不挣脱,自己索性也装糊涂好了。距离下一次光明正大的牵手,还不知要多久……
只是,既想这样跟成辛多呆一会儿,又担心成辛一路辛苦身体疲惫。他仿佛同感了成辛的疲乏,自己也是又困又舍不得睡。
“你要不要去睡觉?”余勒傻笑着问“成辛”。终究,心疼成辛,占据上风。
“好。”
“你这就去睡了?”余勒又不舍。
“嗯?”
周欣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发现余勒看着她进卧室,却止步在门口,只眺望,不进来时,她彻底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那药,并没有糖糖期待得那样发挥作用。似乎变异了。
周欣悦停下脚步,转回身,一时下不了决心,自己是趁机主动拉余勒下水,还是被动地任由阴谋流产。
“你放心。我哪里都不去,就守在你门口。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了。放心地睡吧。”
余勒一会傻笑,一会要哭。
周欣悦忽然有些怕怕的,怕这个阴晴不定的陌生男子,是个潜在的精神病。这样一想,巴不得余勒不要进来。
“好。晚安。”
余勒替“成辛”关上卧室套房的门。自己背靠房门坐了下来。明明不如躺在柔软的床上舒服,明明十步开外就是沙发,他却哪儿都不想去。
背后靠着门,守在门口,仿佛就能守住成辛的一夜好梦。
余勒眼皮沉重,睁开眼睛的频率越来越慢,很快,头靠门框,嘴角含笑,也昏昏睡去。
九月上旬的湘州夜空,目之所及,有些淡灰。被灯光照亮的城市夜空,不仅看不到一颗星星,甚至看不到黝黑发蓝的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