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伯年嘴角抽笑,对成辛道:“小白刚走。”
成辛回以微笑和点头,完全没有多想。她单纯地以为,她与小白曾同工作在总部,商所知道他们相识,才随口这么一说。
商伯年有些意外成辛竟然毫无表示,怏怏转身回办公室。
不爽。
每次面对成辛,都有重拳击在棉花上之感。完全突破了他的惯性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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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粒儿已经独自奔到一楼,想起自己其实还有任务在身,于是果断折回身。于二楼碰上小白,两个人确认过眼神,多余的动作与寒暄都省去,直接擦身而过。
饭粒儿喘着气跑上4楼,果然见成辛还坐在位置上。
“成辛,要不要,一起吃饭?”饭粒儿怯怯询问。
“好呀!”
成辛露出曾让余勒一头栽入其中的笑脸,热切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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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天金线得知成辛有机会在上海落户,她便开始愁肠百结起来。
上海户口……
上海户口……
上海户口……
睡前与醒后,她脑海里转着这四个大字,茶不思、饭不想,连旺旺咨询都慢了不止半拍,真心难以决断。
草草应付完贾思诚的共进午餐,整个下午,至成辛下班前,整套房子,又只有她一个人了。她摸摸索索,从抽屉上方粘着的小盒子里,又抽出一张一次性电话卡。
“刚哥,你方便说话吗?”
“嗯,方便的。”刚哥的声音还挺从容,完全听不出被捉瓮中的着急。
“你听上去心情不错!”金线忍不住插句题外话。
“是的。计划进展得很顺利。最近湘州被那群鸟人搅得乌烟瘴气、人心惶惶,警方快撑不住了。”
金线想起国外账户上流水一般划去的数字,一阵难言的肉痛。但是,转念一想到用钱可以换取刚哥的自由,顿觉划算无比!
“刚哥,有一件事……那个人,用一年的时间,可以将户口落在上海……”
“哼,”刚哥冷哼一声,“小心夜长梦多!再说了,要那玩意儿干啥!有钱还怕生活不好?”
金线便细细讲了上海户口对孩子的重要性。
电话那头,刚哥明显犹豫了,不复是决绝的态度。
“孩子教育……”他重复着。
“有钱也不行,还得靠户口……”
“可是,再等一年……”
“我会牢牢看住她……”
“变数很大啊……”
“刚哥,只需要一年……”
“我想想……”
“好!三天之后,我打电话给你。”
金线挂断电话,忍不住用手摸小腹,想象着那里日渐鼓起,最后产出一个白嫩嫩的小娃娃。
这种小娃娃她见多了。闭着眼睛,蜷着拳头,像青蛙一样举着胳膊伸着腿,缩在襁褓里,浑身上下,除了头,好像没长骨头,怎么抱,都是小小的一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