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反观千年以后的自己，我又比他好的了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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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轻轻捧起素衣的脸颊，说：“对不起。”

不得不说我跟他不愧为一个人，因为我做错事的时候，也只会很怂的说对不起，除此之外，竟是什么都做不了。

素衣的反应则出乎我的意料，她淡淡道：“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说完，她从他的怀抱抽离，将散落的衣服捡起来，飞快的穿好后，偏过脸来，望着他说：“你走吧。”

我有些心疼的望着素衣，我不知道千年以前的她，此时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说出了让我走的那句话。

而让我喷血的是，君上真的离开了。

畜生啊！

接下来的记忆不似这场记忆这般深刻，而是如浮光掠影般在我的眼前走马观花的飘过，从那以后，君上果然没有再来找素衣。

而素衣自那一日得到他给予的那份力量，她便寻了一座山，闭关修炼了几百年。就在我以为我们两个的交集到此结束后，素衣出关了，随她出来的，还有一只娇憨可爱的小狐狸。

当看到那只小狐狸的身后，我的心里猛地一痛，特别是当听到它喊她“娘亲”的时候，我瞬间有些鼻酸。我知道，这是我的孩子。

即使隔了千年，那种骨肉相连的感觉，还是让我有种感动。

可是，为何我没有见过这只小狐狸呢？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产生一种不祥之感。事实上，我的预感真的很准。

是夜，一轮昏暗的月被淡淡的雾霭包裹住，天空寥寥只有几颗微亮的星，竹林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黑暗，压抑。

唯有不远处的一座房子里，此时透着欢快的氛围，因为，那只小狐狸刚刚化形，正腻在娘亲的怀里撒娇，而湖昏暗的烛光下，素衣满眼柔情的望着他，听他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那柔的能溢满水的目光，似乎不光在看着这只可爱的小狐狸，还在看着他那冷血冷情的爹。

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我几乎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古灵，尽管她此时蒙着面纱，但是她当日伤我的时候，便是这幅装扮，所以我记得的很清楚。

这么晚了，古灵来这里做什么？

古灵缓缓朝房子走去，刚到门口，里面的素衣便有所察觉，一把将小狐狸护在怀中，沉声道：“外面是何人来扰？”

古灵推开房门，缓缓走了进去，这一刻，原本警惕的素衣瞬间花容失色，她将小狐狸搂得更紧了，死死地盯着古灵道：“大人今日这是来作甚？”

“自然是，除掉不该存在于这世间的污点。”古灵语气冷冽的说道，一双眼睛里似乎飞出了一把飞刀直直的射向素衣怀中的小狐狸。

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的就大喊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