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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朗润身上的甄暖阳再次抬起脸时,一脸的震惊。
满是震惊目光的眸子直直地锁定在了他的眼睛,似乎是想透过他那深邃如潭的眼瞳里看到一丝异样,只不过朗润的眼睛一向通透清明,明明说出的话是*的,甚至可以说是*至极的话语,从此时的他嘴里说出来却硬生生得变了味道。
如果是,温室美人,*温存之后,换一种口气,换一种眼神,把这句话说出来效果是完全的大相径庭。
不过很显然,这种事情发生在郎二少身上的概率几乎为零。
甄暖阳此时就趴在他身上,她的衣服没换,就这么和衣睡了一晚上,倒是身下的男人丝质睡衣形同薄纱,穿在身上是若隐若现,此时趴在他身上,手触及到他的胸口,手心之下就是他温热的肌肤温度,不过这温度明显是比常人低了些。
甄暖阳的目光紧紧得锁住了他的脸,听了他的话是半响没有动,脸色也从最初的惊讶震惊到沉默,也不知道她紧盯着对方的眼睛是在想些什么,不过不见她回应,她便重重一趴,直接趴在了对方的胸口上,嘀咕出声,“没睡醒,继续睡!”
却不想突然埋首到男人胸膛上的那张小脸在俯身而下时,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寂寥和惆怅。
甄暖阳这一天都异常忙碌,像是上了发条的闹钟,旋转起来了的陀螺。
她在实验室里从早晨一直忙到了下午五点,期间手机一直处在关机状态,连死睡了一天一/夜都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的季恒都跑了三四次,只不过每次都只到了门口就被甄暖阳的助理田甜以各种借口给堵了回去。
“暖阳很忙!”
“暖阳在厕所!”
“暖阳在做实验,不能打扰!”
“暖阳。。。。。。”
季恒在来第四次时直接叉腰站在了门口不走了,你一会儿上厕所一会儿忙的总有一时半刻有那么点时间见一下说一句话吧。
助理田甜伸手推了推鼻梁上面的黑框眼镜,看直接拖了她的椅子坐的季恒翘起二郎腿一坐就不打算要走的架势,微微眯了眯眼镜,那眼神好像是在看显微镜下的某种细菌有害物质。
季恒终究是见到了实验室里的甄暖阳,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得写着自己的实验报告,季恒把椅子滑过去,靠近了坐在一边低声说着,“二少让我来接你过去!”
好吧,今天晚上的郎家家宴,甄暖阳是必须要出席的,因为她是郎家二少五年前钦点的未婚妻,且不说这个头衔一直备受争议,但是五年过去了,至今还没有嫁入郎家却迟迟又没见有什么废掉的迹象,这样的关系让外人是捉摸不透的。
季恒低声说完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一脸哀怨得看着没有丝毫反应只顾着敲打键盘的甄暖阳,姑奶奶,就算你有什么脾气也该冲着二少发吧,别折腾我了行不行?
季恒突然觉得一周前的空中飞人生活虽然是体力上累了点,但是还不算是最累的,今天才是他感觉最心累的时候,就像夹在中间的夹心饼干,又像被架在火架子之上的烤肉馍,翻来覆去地被人烘烤。
楼上办公室里的郎二少,下面实验室里的甄暖阳。
这两人突然像变了性子了!
明明今天早上还看见两人从一辆车里下来的,怎么就感觉不一样了呢?
昨晚上郎家管家还在问他二少爷怎么没有回来,季恒当时睡得是天昏地暗的,直接说了一句,但凡找不到二少爷的时候都直接去榕园找,他肯定在那儿。
果不其然,两人乘坐一辆车到公司,只不过一下车,两人是各种朝着一个方向走,那情景让季恒心里一颤,这是怎么了?
“我自己会过去!”言下之意是不需要你来接。
敲打键盘的手指微微一停顿,甄暖阳没有抬头,脸上还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她在工作时会戴上眼镜,眼睛近视一百五十度,平日里她不需要戴,但是上班时间是一定会戴着。
季恒心里咯噔了一下,看了看时间表,又看了看埋头敲打键盘的甄暖阳,怎么办?看样子她还不打算现在过去,那楼下车里等着的人怎么办?
季恒眼巴巴地看着身边埋头只顾着做自己事情的甄暖阳,话说,认真的女人是有魅力,但是对工作太认真太拼命的女人就不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