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一听王石蛋的话,脸也羞得通红,跟受了惊的小鹿似的,背着装满蘑菇跟药草的背篼立刻就跑,不过没回村,而是跑向鱼龙观。
王石蛋楞了一下,看着秀秀小鹿般窈窕的背影,你别说,秀秀那掐下去的小蛮腰,跑动起来,一扭一弹的,看着养眼,心里美滋滋的。
“秀秀,你……你跑啥,跑得比兔子还快,你不是说我是你男朋友吗?,这事得给我说清楚,我还没女朋友呢。”王石蛋在后面骑着摩托,不快不慢地追了上去,他正好要去柳春妮家配制黑玉断续膏,也顺路,倒不是故意调戏秀秀妹子。
秀秀边跑边回头,见王石蛋追上来了,心里更害怕了,王石蛋比刘大壮还凶,要是他想非礼她,她怎么办,难道就被他祸害了,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只有跑到柳家去,秀秀跑得飞快,很快就跑到柳家门口,朝里面大声喊了两声春妮姐,听到柳春妮的声音,心才稳了,站在门口,叉着小腰骂道:“呸,王石蛋,你是谁的男朋友,你跟刘大壮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骂我禽兽,你才是禽兽,禽兽不如,还说什么又粗又长,下流无耻,春妮姐,刚才他还骑摩托追我,想非礼我——”
王石蛋暗叫糟糕,还没来得及解释,就看见柳春妮从门里走了出来,这下成了黄泥巴滚衣裳,周身长嘴也说不清。
柳春妮俏脸跟下了霜似的,站到秀秀前面,“秀秀,别怕,看谁敢对你耍坏蛋?”
“春妮儿,对秀秀耍坏蛋的,不是我!”王石蛋赶紧解释道,“刚才刘大壮要非礼秀秀,我路见不平,但是一急喊错了,喊成了畜生,放开那只禽兽,我跟秀秀道歉,秀秀,你说句实话,是不是刘大壮对你耍坏蛋?”
柳春妮见秀秀点了点头,没否认,才相信王石蛋的话,不过暗觉好笑,但她忍着没笑,绷着脸问:“那你为啥还追着秀秀?”
“误会,谁追她啊?”王石蛋坚决摇头否认,“我是顺路来看看柳叔的病,再说我从山里采来了金续断,准备配置黑玉断续膏,结合针灸推拿,治我爸的瘫痪,那有心思跟秀秀开玩笑,秀秀刚才还说我是他男朋友,有没有这事?”
秀秀到底是黄花大闺女,面浅,哪像王石蛋这样没脸没皮,脸蛋红得跟傍晚的火烧云似的,万有引力也对她格外关照,让她抬不起头来,小嘴只嘤嘤地抗议,“哪有,你胡说八道。”
柳春妮一看秀秀的表情,就相信了几分,心里突然有种酸溜溜的味道,“你还看我爸的病,一天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有你这样的医生吗?”
柳春妮心里有气,懒得跟王石蛋说话,转身牵着秀秀的手问:“秀秀,你采的啥药材,让我看看。”
秀秀采的药材都是大路货,值不了几个钱,柳春妮看了一阵,没什么兴趣,蘑菇更是不敢要了,他爸误食毒蘑菇,现在还卧床呢,“秀秀,这两天我爸病了,你采药也挣不了几个钱,明天到我家来,帮我家的树石斛捉蜗牛吧,给你五十元一天,怎么样?”
秀秀觉得她力气小,爬不了山,也不敢到险地去采药,点了点头“春妮姐,我明天就来。”
王石蛋见无人理睬他,只好厚着脸皮,提着药材就走了过去,“春妮儿,我采了几味药,还有仙药金线葫芦,你要不要?”
柳春妮转过头一瞥,瞬间就呆住了,眼睛越瞪越大,有向大眼金鱼进化的潜质,“这么粗的仙药金线葫芦,怕是有百多年了吧,王石蛋,你在哪儿采的?”
“山里采的。”王石蛋语气淡淡道,但心里美得冒泡,柳国忠不是说他挣不到钱,配不上柳春妮,看看这几株仙药金线葫芦,至少也值好几万吧。
“我知道是山里采的,那不是废话吗?”柳春妮注意力完全被王石蛋的药材吸引,忘了他调戏秀秀的事,走过来仔细鉴定了一阵,“这么好的仙药金线葫芦,我做不了主,得问问我爸,不过我爸可能会对你的仙药压价。”
秀秀见柳春妮被王石蛋的药材吸引,她采的草药一样也不要,小脸满满都是失望,小声道:“春妮姐,既然你不要这些药材,那我去食杂店问问兰花嫂子。”
秀秀背着背篓走了,要是今天挣不了钱,她妈张二婶还得骂她。
柳春妮看了看王石蛋的药材,瞥见摩托车上还有一只帆布水箱没打开,走了过去,揭开水箱盖子一看,见里面是个布口袋,有些好奇,伸手去摸了摸,即使隔着布袋,感觉软软的,还有点凉。
布口袋里的五步倒动了动,柳春妮更加好奇,动手去解开绳子。
王石蛋唰地一下变了脸色,把药材直接丢在地上,一步就蹿了过来,“春妮儿,别动,那是毒蛇五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