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负责给他们买菜和做饭的,总不能让我天天派人给他们送饭吧?”唐锦道。
“我问的是老贾人呢?”
“拘押起来了,其余四个人也都分别羁押起来,为防止串供,每个人在第一时间都分开了。”唐锦道。
“审讯了吗?”
“就是刚才被我骂走的几个混蛋,审了半天,一点儿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唐锦道。
“唐兄,别急,能让我看一看审讯笔录吗?”这唐锦是病急乱投医了,不过既然来了,总不能就这样走吧,他也很想知道翁雄是怎么死的。
“当然可以,就是这堆东西,也不知道说的什么玩意儿……”唐锦手一指桌上的一堆文件道。
五个人,分别审讯,但预审的给的问题基本上是大同小异,这种案子,其实说容易也容易,说简单也简单。
最有机会投毒的是老贾,他就负责大家的伙食,还是唯一能够给翁雄传递东西的人,不说其他人不行,而是老贾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就能做到,一旦出事儿,他身上的嫌疑是最大的。
所以,如果是他下毒的话,那他自己也是抱着被抓的信念。
其余四个人,两个一组,分别守在安全屋的内外,一个看守翁雄,一个则负责安全屋的警卫。
还有二人则休息。
实际上翁雄死亡的时间段,四个人都没有认真履行职责,他们四个人在屋内打麻将,而且一直打到深夜两三点。
等到其中一人发现翁雄已经不行了,再通知唐锦的时候,已经晚了。
尸检报告也说明了这一点,翁雄是昨天夜里八点到十二点这段时间死亡的,而吃饭的时间大概是七点左右。
翁雄吃了饭,老贾过了半个小时后去收拾的碗筷,那个时候翁雄还一切正常,当然,这是老贾的口供上说的。
另外四个人在外面吃饭,还喝了酒,然后其中一个叫田森的人嚷着组织了牌局。
四个人大概从八点左右开始打牌,其中有三个人在翁雄死亡的时间段离开过,每次时间都不长,最长的是一个叫谢长贵的,去蹲大号,也就七八分钟。
中间老贾还来给他们添过茶水。
这五个人都没有听到里屋翁雄有什么动静,都以为他吃了饭就睡着了。
五份口供,几乎没有什么出入,也瞧不出有谁说谎的痕迹,如果事先没有串供的话,那这五个人似乎都没有下毒的嫌疑。
“唐兄,我记得这个翁雄也是个瘾君子吧?”陆希言看完所有的供词,合上后问道。
“没错,翁雄平时不怎么抽烟土,他吃红丸(感兴趣的可以百度)比较多。”唐锦点了点头
“这样一个瘾君子在羁押期间居然能忍受断顿的折磨,唐兄,你不觉的奇怪吗?”陆希言问道。
“有人暗中给他提供红丸?”唐锦惊呼一声。
“唐兄,我们虽然抄了翁雄的老底儿,可狡兔三窟,他可能已经收买了你的手下……”陆希言微微一摇头。
唐锦脸色微微一变,这个情况比翁雄在自己看守之下被毒死更为严重。
“齐桓,进来一下。”唐锦抓起桌上的电话机,摁了一下内线号,命令一声。
抓捕阮玉珠并不是太难的一件事。
齐桓赶到的时候,阮玉珠正要收拾细软离开,被逮了一个正着。
阮玉珠很快就交代了,翁雄的确让一个叫谢长贵的人去找过她,从她那里拿走了一批红丸,还有三百元大洋。
因为有翁雄的亲笔手书,她才给的。
这批红丸数量不少,按照翁雄的用量,足够他用上十天半月的。
但是在搜查翁雄死亡的监室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剩下的红丸,也就是说,这批红丸是掌握在谢长贵的手里,每天按量提供。
马上提审谢长贵。
这家伙一看到阮玉珠,马上就招了。
但他否认自己给翁雄下毒,翁雄若是死了,他怎么才能从阮玉珠哪里得到好处呢?
这不符合逻辑。
谢长贵被暂时排除怀疑,但问题又回到了原点,谁是下毒之人。
另外四个人,其中一个一直没有出去过,在翁雄中毒身亡这段时间内,也没有机会跟他接触过,他可以暂时排除,还剩下三个人,做饭的老贾嫌疑最大,然后是中途离开的两个人,张志坚和吴有根都说是去方便的,从设牌局的房间到卫生间,有个回廊,刚好经过关押翁雄的监室,这二人都有机会下毒,问题是毒是怎么下的?
“谁是第一个发现翁雄死亡并通知其他人的?”陆希言问道。
“田森。”
“搜查了吗?”
“搜了,没有什么发现。”齐桓道。
“我要看所有从现场带回来的证物。”陆希言,除了做饭的老贾,田森这个名字在调查中出现的最多,这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直觉。
“带陆顾问去,从现在开始,他的话就是我的话。”唐锦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