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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到家中,看到孟繁星情绪不太对,以为又发什么什么事情,一问才知道,是那位抽大烟买妹妹的哥哥的极品父亲去启华中学闹了一场。
在这位父亲的眼里,陈颖就是一个不孝女。
她所做的一切是葬送他们老陈家的唯一的希望。
恶毒的谩骂,这位不知道寡廉鲜耻的父亲,令人作呕,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儿子错在哪里?
卖掉自己的亲妹妹,还有亲妹妹的三名同学,这样的错,居然只是一句“她们自己贱”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
原来自己儿子犯罪,都是因为别人“贱”。
这样的逻辑真是令人感到无比的心惊和悲凉。
除了对这位父亲的无耻感到愤怒之外,还有封建礼教对人性的极端的扭曲,在这位父亲身上体现的淋淋尽致。
唯一不解的是,陈颖有这样一位父亲,怎么会让她出来读书的。
后来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陈颖的母亲,受不了自己丈夫的扭曲的重男轻女的思想,毅然带着女儿脱离了这个家。
要不然,陈颖继续留在那个家中,根本没有机会出来读书。
而陈颖的母亲因为操劳过度,前些日子才过世,难怪陆希言见到她的时候,校服右臂上还缠着一块黑布。
当时也没好问,现在总算知道了。
虽然陈颖的爸妈早就不生活在一起,可是兄妹俩的感情还是不错的,可自从陈强抽上大烟,就什么都变了。
“陈颖情绪波动很大,差一点儿跳楼自杀,还是胡眉姐赶了过来,才把人劝住了,这小丫头真可怜。”孟繁星叹息一声,“母亲没了,哥哥也算是废人了,父亲又是这个样子,感觉好像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她不是还有胡眉先生,有那么多的同学,还有我们这么多人,小姑娘一时想不开,开导一下就没事儿了。”陆希言道,“以后像陈颖这样的没有什么依靠的,我们可以提供力一些资助,有能力考上大学的,可以资助她们去读,考不上的,也可以招聘他们进入公司,还可以考广慈医院的护校,这都是出路。”陆希言安慰道。
“安子哥,女校的老师都说,你是一位最有人情味的校董呢。”孟繁星道,那些老师夸奖陆希言,其实她内心也是极为高兴的。
“是吗,我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要改变这个世家,还得靠民众自己觉醒和不懈的斗争才行。”陆希言道。
“安子哥,你的思想越来越成熟了。”
“是吗?”陆希言呵呵一笑。
29号一大早,陆希言就接到唐锦的电话,任文祯,范郎打二人昨天晚上秘密约见了萨尔礼。
这自然跟吴秃子有关。
这一次任文祯如此沉不住气,这让唐锦感到诧异,想跟陆希言商量一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让成诚请了两个小时的假,陆希言驱车去了中央区的大自鸣钟捕房,政治处在三楼办公。
“谁发现的?”
“金九的人,确切说是吕竹林的。”
“看来你这一招驱虎吞狼还是挺管用的。”陆希言呵呵一笑。
“你那边怎么样了?”
“有些进展,今天应该会有消息。”陆希言点了点头。
“看起来,双管齐下的策略是对的,只是这任文祯还不知道他已经陷入我们的包围中了。”唐锦笑道。
“小心狗急跳墙。”陆希言提醒道。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这一次我不会再出差错的。”唐锦郑重的说道,“我会挑选可靠的人,随时待命。”
“任文祯这么着急要把吴秃子捞出去,这说明吴秃子掌握了可以致命的东西,对任文祯来说。”陆希言分析道,“而以他对吴秃子的信任,又不至于,毕竟两个人是一条线的蚂蚱,出卖了任文祯,他吴秃子只怕也是死路一条。”
“所以,我才找你商量,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我们没有掌握的玄机。”唐锦道。
“调查过吴秃子的社会关系的吗,尤其是最近接触频繁的人?”陆希言问道。
“我让曹斌查过,没什么异常,都是那些人。”
“任文祯呢?”
“他,可就多了,身为刑事科强盗班一组的探长,每天接触的人很多,三教九流的很多。”
“我是说日本人呢?”
“日本人?”唐锦一愣,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呢。
“既然任文祯跟范郎打背地里跟日本人做生意,那他就应该跟日本人有过接触,他这种人,会完全信任别人吗?”陆希言道。
“老陆,你说得对,我们的确应该查一查这个任文祯接触的日本人。”唐锦一按桌上的铃铛。
“督察长!”齐桓推门进来了。
“齐桓,你马上给老曹传个话,让他给我查一下,最近三月到半年内,任文祯可能接触的日本人,只要是见面超过两次的都算,快去!”唐锦吩咐一声道。
“是。”
“慢,齐桓兄,那个范郎打也查一下,要保密。”陆希言叫住了齐桓,补充了一句道。
“老陆,有必要吗?”
“有,希望是我多想了。”陆希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