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最终选择相信，而且意志坚定无比。

这一世，前世种种或许还会继续上演，但他此时已完全不同，不仅仅因为他有系统，更是因为他自己。

他的眼神急剧变化着，从迷茫而坚定，有着经历磨难的沧桑。

他的气息也隐隐与以前不同，气质几乎就像换了一个人，变得坚定、神秘起来，眼中英华隐隐，锐利了许多。

完全就像换了另一个人。

以前的他，有时候也会凶狠，即便那个时候，也不过是一个临时披了狼皮的人。

现在的他，大多数时间看起来很温和，但却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狼，甚至可能是魔……

他完全接受了前世的执念。

对付妖魔邪魔，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成为比他们更狠更强的魔王。

“卧槽……”

不过接下来当他发觉，自己的修为竟然一下子又回到先天初期，而得自达摩的庞大精神力竟然也突然消失不见了。

他就忍不住跳了起来，爆了声粗口。

此刻对达摩不分青红皂白硬传他功力的怨念，早已被丢弃一旁。

那是真的好东西啊！

苏灿回思一阵，灵光一闪，就铁青着脸，喝问道：“系统，给老子滚出来！老子的修为呢？精神力呢？是不是你动的手脚？你竟然盗取老子的修为，卑鄙啊，无耻啊……你只知道让马儿跑，却不让马吃草。哪怕我是替你打工，但你这样很不厚道，让我很难做，知道吗？你……你……你……”

苏灿越说越怒，越说越是激动，到后面简直有些语无伦次。

他的神色看起来很悲痛，很可怜，简直是观之伤心，闻之落泪。

此刻他确定，得自达摩的功力绝对是安全的，没有被邪魔浸染的。

可惜啊。

他的心在滴血。

系统道：“宿主稍安勿躁，不就是一点那个修为嘛……想不到宿主前世如此英雄了得的人物，现在竟然会是这个样子，为了一点点修为，哎，何必呢……”

系统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苏灿几乎能想象到系统化身那副摇头叹息的样子。

是个戏精！

苏灿心下冷笑，却淡淡地道：“系统你若是认为能以前世的标准来要求我，你就大错特错了，前世的那些英雄事迹并不能成为我的负累，也不能成为评判我现在的道德标准，我若是看不透这一点，还想做那种所谓的英雄，也就不用混了……再说了，前世我也主要是为了自保求生而在末世中苦苦挣扎罢了，一不小心成为英雄救世主般的存在，只是人生的副产品而已……哈！我也很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