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贵派又与哪个大宗门亲近?”孟奇随口问了一句。
上官寒略显自傲地道:“鄙派与‘落霞神剑门’同气连枝。”
怕孟奇不知,他又补充了一句:“落霞神剑门是浣花剑派七大旁支之一。”
我就说落霞听起来耳熟……孟奇暗道一句,对断流剑派有了几分亲近之意,好歹齐师兄亦是浣花剑派外务主事之一,虽然他强的浑天宝鉴,而非浣花剑派的剑法。
赞了几句后,孟奇继续问着增贤门与秦山剑派之事。
乌琴心听到他对自家门派态度诚恳,知无不言地道:“六年前,天降奇石,落于秦山边缘,增贤门门主华天歌和秦山剑派掌门宁几道同时抵达,又都是九窍齐开的大高手,争执不下,于是约定派出各自门中优秀弟子比试,以三人为限,可以连续出战,获胜者得以保管奇石三年。”
“最初是秦山剑派获胜,观摩奇石,从中收获不小,不过由于时间尚短,收获还未转化为实力,就面临新的一次比试了,而华天歌借口自家儿子华纶虽然拜入的是真一门,但父事子担,他也算半个增贤门之人,因此派他出战,当时华纶以两窍的境界,用精妙剑法连败秦山剑派三位四窍的出色弟子,气得宁几道一夜之间白了不少头发。”上官寒接着说道。
闲聊之中,三人已经出了不大的秦山城,望着增贤山方向进发,沿路诸多江湖好汉,热闹非凡,显然三山四水大部分武林人士都来凑热闹了。
他们之中不少人都和上官寒打着招呼,状似熟悉,而上官寒保持着客气的微笑,不冷不热。
孟奇见怪不怪,问着自己关心的事情:“这次华纶也能出战啊?你们似乎更看好秦山剑派。”
比起陇南张氏,真武派的旁支真一门更让孟奇觉得亲近。
乌琴心双眼发亮,略显迷离地道:“因为秦山剑派有了黄允,他三年前尚未开耳窍,没被派上场,现在却已是六窍齐开的高手,剑法也有了奇遇,尽得秦山剑法精髓,以一对一,败过三山四水几位七窍的耆老,人送外号‘飞云剑’。据说还被陇南张氏旁支看好,认为将来有望登上人榜,而华纶外出游历,并未有太多收获,目前仅是四窍,光是境界就差了一筹,更别提剑法了。”
“难怪。”孟奇听得有点跃跃欲试,他一向是爱热闹爱切磋之人,若非目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想称量一下有望进入人榜的“飞云剑”,“不知那天外奇石有何神异?”
上官寒很是向往地道:“陇南张氏旁支和真一门长老亲自检视过,都言石内蕴含有上古某位神灵的鲜血,衍化残缺难辨的神魔武学,若是观摩,不同人会有不同领悟,这六年来,秦山剑派和增贤门都多了几套厉害非常的剑法,若非如此,黄允拿什么越阶挑战?”
“神魔武学……陇南张氏旁支和真一门居然没有动心?”孟奇有点疑惑地道。
“动心肯定有的,但毕竟残缺难辨,没什么大用处,而陇南张氏旁支和真一门又要顾及脸面,顶多就是派长老、派弟子过来观摩,或暗暗教导两派弟子,以赢得争斗,比如黄允,传闻便有张氏旁支的长老亲自指点。”上官寒对黄允有着一定的嫉妒。
乌琴心横了师兄一眼:“再有高人指点,也得自身是良才,我听说陇南张氏旁支和真一门其实对观摩没什么兴趣,他们主要想通过研究这块奇石,卜算出它从何处来临,从而飞出青冥,寻找那位上古神灵的残躯,这才是天大的好处。”
孟奇微微颔首,继续与两人闲聊,不多时,登临山峰,到了增贤门。
门内大厅摆了上百桌酒席,供江湖好汉们自来自吃,人声鼎沸,端得热闹非凡。
上官寒在三山四水也算有名,行走之间,不断有人过来寒暄,而乌琴心乃断流剑派掌门之女,同样少不了人捧场,而孟奇,完全被当成了跟班。
好不容易找到一张有位置的圆桌,还未坐下,桌上另外几名武林人士就笑呵呵地与上官寒和乌琴心打招呼,同时还算礼貌地问了一句孟奇。
“他是‘逍遥剑’孟奇,来自西凉。”上官寒随意介绍了一句。
那几名武林人士哦了一声,久仰之后就自顾自地与上官寒和乌琴心闲聊。
孟奇也懒得理他们,大快朵颐,不亦乐乎,至于乌琴心为自己介绍的内容,他只记住了这几位武林人士的大概实力,有开四窍,两窍的,有蓄气大成的——这是出生入死后的本能反应。
不多时,增贤门门主华天歌在弟子陪同下走了出来,年刚五十,却像个花甲老人,头发差不多全白了。
“咦,他满脸愁色,不至于吧……”孟奇瞄了一眼,心中一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