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魏四爷,三天,便可开工。
比如从国外好不容易弄了一船货,到了海关被扣住了,很多生鲜,一天就掉一成的价。
找魏四爷,当天船就开走。
比如某个夜场有几个喝醉酒的家伙闹事,来头大,身份高,弄得夜场几天做不了生意。
找魏四爷,当天那‘受害人’就会来道歉。
有人说他是中间人,有人说他是万事通,有人说他是魏财神,有人……只叫他魏四爷。
可就是这样的魏四爷,死了。
死的干脆,就像很多人背地里骂他的一样,‘出门被车撞死’,他真的就是出门,然后被车撞死了。
第一次可能没有撞死,那车又回来压了几下,轮胎在身上来回的蹭,直到确信一堆泥不可能从地上爬起来后……
魏四爷消失了。
可是他的摊子,却必须有人接。
就像魏四爷曾经喝醉酒自己说的一样。
白天,这里归警察管,归政府管,晚上,这里归我管。
倒不是真的成为统治者,而是……必须得有个人出来管。
一个城市,一座如此繁荣的城市,自然成为周边……甚至可以说上亿人的中心。
而一亿人中,出来几万坏蛋那是很平常的。
就是有人不做正行,就是有人专挑歪路。
抓?抓得过来?或者说……抓得到?
警察最怕的是什么罪犯?
流串犯。
满世界的走,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留下再多足迹,找不到人。
那是人,额头上没有印着‘我是罪犯’的人,扔在密密麻麻的闹市街头,说句不算夸张的话,就算是站熙熙攘攘的警察局门口几个小时,也未必有人能认出来。
这些人和事是必须管的,但明显‘警力有限’,事实上也确实有限。
总不能每一个路口都停一辆巡警车吧?
所以就得人们‘自发’的管。
可是曾经管理的人,却没了。
魏四爷死了。
蓉城在表面平静的湖面下,风云聚变。
新区帮,黑江帮,乃至广省帮,纷纷涌进蓉城街头。
白天里他们就像*,晚上,就是爆炸的炸弹。
聚众斗殴,打砸抢……
一时间,过了晚上八点钟,就不敢有大姑娘上街,曾经市中心的不夜城,也渐渐变得死寂。
犯罪率在上升,税收在减少,人们的控诉也越来越多。
在全国都在经济猛涨的时刻,这里却陷入了萎靡。
而就在这种关头,一个职位很低,但实权很大的年轻人,发话了。
虽然职位仅仅是一个小所长,但上至高层,都会听他的言语。
因为他有一个很厉害的老爹。
元勋!
他提出了一个办法,就是……既然现在乱,那么……就想个办法让它不那么乱,缺的是什么,就补个什么。
但……缺什么呐?
缺一个魏四爷。
可魏四爷死了。
所以,就出现了一个刘爷。
刘唐,这个曾经兢兢业业的司机,最为最了解魏四爷办事手法和规律的他,自然而然的进入到了一个‘扶持计划’之中。
一年。
仅仅一年时间,整个蓉城再没有人记得刘唐曾经仅仅是个司机。
他们眼中,只能看到一个风云般的人物,一个……只要出了麻烦,就可以去找的人物,一个……谁见到都高兴,都开心的人物。
刘唐。
此时的他,看着自己一身名牌,焦急的满脸冷汗的儿子。
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叹了口气,说道:“哎……那好吧,记得……在你小的时候,我曾经教过你放风筝吧?”
刘大少爷点了点头。
刘唐继续说道:“那是个很有趣,但很累的游戏,好不容易飞起来,若是想让它飞的高,我们就只能放放线,放得越远,它飞的就越高,但飞的越高,我们就更要时刻的关注着它,时常的松一松,紧一紧,拉一拉,放一放……不光这样,我们还要盼望着千万别刮太大的风,若是来了大风,那我们只能尽量的收紧,再收紧……”
刘大少爷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什么。
刘唐说道:“这次,就按照那个算命的说的做吧,你好好管住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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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打了个响指,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戴着金丝眼镜,一丝不苟瘦瘦高高的年轻人,他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放着超过十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