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问刘云树有没有见过尸体，因为农村里的人基本上都见过。

刘云树摇摇头，道：“没见过，以前当兵也没见过。”

“那怕见吗？”刘海继续问道。

刘云树想了想，本来想说不怕，但最终还是选择老实回答：“有点。”

这是最正常的，没有人不怕，刘海自己其实也有点怕。

“那你记住，别忘那边看，尤其别用手电筒去照。”刘海指了指两个麻布袋的方向。

刘云树顿时神情一怔，吃惊地看向刘海，这才意识到刘海话里的意思。

刘海点点头，用手捏住自己的鼻子，他的嗅觉太敏锐了，那股血腥味虽然很淡，别人闻不到，他却能闻到，这让他很不舒服，下意识地用手捏住鼻子。

古能胜他们来的很快，而且来的人很多，一连来了十几辆警车，这还是青山村第一次来这么多车。

凶杀案在任何地方都是天大的案件，何况在这样的小地方，尤其还是碎尸案，那就更引人重视了。

刘海听说县里警察局的人也来了，以为来的至少是个副局长，没想到来的警察局的局长，而且还是个女局长。

警察很快就把两个嫌犯控制起来，又把湖边的现场围了起来，竖起了探照灯，一些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开始勘察现场——主要是勘察那两个装尸块的麻布袋。

刘海作为报警人和现场证人，被好几个警察围着做笔录，刘青云把新建的活动站打开，做笔录的事就在活动站内进行，至于那两个嫌犯，则被押进了一辆特制的警车内，有荷枪实弹的警察看守。

他笔杆子不错，但口才一般，只能一五一十，尽量用最朴素的话，最没有修饰的语言把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

“你说最开始你一个人冲过去就踢到了那两个人，后来那两人要跑，你有追上去，一人一拳把他们打倒在地，是这样的吗？”

刘海刚把事情的经过讲一遍，忽然身后有人插嘴问道，回头一看，正是那位女警察局局长，直到此时，刘海才看清楚她的模样。

有点晃神，一时之间，他忘记了语言。

“是不是这样？”女局长皱着眉头，严肃地再次问道。

刘海回过神来，暗中自嘲一笑，自己什么时候自制力这么差了？迅速调整心态，回道：“的确是这样，我说的都是事实，而且说的很详细了。”

女局长惊讶地打量了一下刘海的体型，想了想，问道：“你学过现代格斗，还是传统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