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国公也不敢明里顶撞开元帝,还好越国公打圆场道:“平日晟儿院子里,一个丫环都没有,也不知道今儿晚上,能不能顺利洞房?”
这话一出,满桌上的人都笑了起来,开元帝很是兴奋,坏笑道:“朕赐他两个燕喜宫女,教导敦伦之事,他却偏偏不要人家近身,说是看不上。结果转眼就跑到司画局去,顺走了几本皇宫密藏的画册。”
宣平侯也打趣笑道:“武威侯聪明过人,定能很快融会贯通,皇上不必担心。”
“朕哪里能不操心?左边是徒弟,右边是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当然希望他们能鸾凤和鸣,和谐美满。万一阿晟像个愣头青一样,被朕的青鸾嫌弃了,那也是丢朕的脸!”
开元帝这话说得,忒不要脸,就是默不作声的魏其侯,也被酒水呛着了!
一时间,到处“咳嗽”声不断。
常公公回来时,就遇上这尴尬的场景,忙笑着解围道:“皇上,世子爷喝醉了,老奴刚过去时,已经被扶去新房了。不过老奴打探了一下,世子爷顶多就喝了十杯八杯,清醒着哩!”
开元帝就笑得更欢实了,拍着桌子笑道:“想不到,这小子也有这样猴急的时候。”
“皇上,春宵一刻值千金!世子爷可是把青鸾公主,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疼之入骨。怎么会不早点脱身陪佳人,听说,掀珍珠帘子时,世子爷都看呆了!”
常公公果然了解开元帝,他把刚才打听到的热闹,绘声绘色讲给开元帝听。引得开元帝开怀大笑,眉心的皱纹似乎也消散不少。
开元帝对宗政晟毫无顾忌的疼爱,给了在场诸人几多联想。没有谁再不识相的说其他什么,纷纷围绕宗政晟心悦云初净打趣起来。
而宗政皇后难得回趟娘家,此时正在陪宗政老夫人用膳。母女俩摒弃其他人,低声说着私房话。
“母亲,阿晟的事自有皇上安排,你可别再打算弄个二房、三房的。现在,云初净可是我的义女,封了青鸾公主,皇上对她特别喜欢。你打她的脸,丢的也是本宫的面子。”
宗政老夫人不悦道:“月儿,就算她是公主,也是我老婆子的外孙女不是?不过一个假公主,难不成我还要把她供起来不成?”
宗政皇后头痛了,母亲的性子越老越拧,她也只能好言相劝。
“母亲,云初净不一样。皇上是打算给她公主府和封地的,是她不要,可不是什么假公主。要不是怕挡了晟儿的路,玉牒都上了。”
宗政老夫人诧异道:“怎么,难道皇上看上云初净了?”
“母亲!怎么什么话你都敢说!皇上是把云初净当成凤儿公主了,可不是你乱想胡说的!”
宗政老夫人不以为意,不屑道:“月儿,你怕她作甚,就是将来晟儿继位,也要尊你为母后皇太后的。”
说起这些,宗政皇后更是头痛,将筷子“啪”的一放,不悦道:“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辈子没有子女缘的。以后阿晟果真有那造化,当然也不会亏待我。可后宫,终归是皇后的天下,阿晟的母亲还在,你又何苦得罪云初净?”
看女儿宗政弄月不悦,宗政老夫人也忙改口道:“月儿,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招惹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