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也是听一位施主说起过当年的往事,略知一二,至于忘真道长,贫僧不曾听闻。倒是太素道长,记得是当年全真明珠,贫僧还是一个敲钟小和尚的时候就曾听过。”佛头道。
“那为什么任何道门记载中都没有太素的名字......”忘真就是小师妹,当年小师妹年纪小,人和乃子一样稚嫩,名气没太素师姐响亮也正常。但太素师姐这么个明星人物,说抹除就抹除,偌大的道门,只言片语都不留。
佛头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说。
李羡鱼那个火啊,要不是打不过,恨不得一拳打爆佛头的狗头,“这不是重点,您刚才说听一位施主说起当年往事,谁?”
佛头无奈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话虽然不中听,却是避祸的极好道理。你怎么就悟不透呢。以你的体质.....”
老和尚啧啧两声。
李羡鱼脸一黑:“大师,你是不是听了什么奇怪的流言。”
沉默片刻,李羡鱼潸然泪下,“爷爷,我的亲爷爷,我爸死的早啊,我还在娘胎的时候他就离我而去,死之前最不放心的就是我。”
“我的奶说,爸爸这辈子最敬重的就是你,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把你当父亲一样看待。您在我心里就是亲爷爷,孙儿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您总是跟我不亲,把我当外人。我爸泉下有知,该有多伤心,毕竟他把你当父亲一样尊重啊.....”
模糊的脸庞剧烈晃动,用来表现他此时内心波动很剧烈。
华阳默默把头撇向一边,姣好的侧脸紧绷。
佛头眼角抽搐片刻,双手合十:“李佩云。”
“李佩云?!”李羡鱼瞬间不哭,很难想象他是如何做到在大喜大悲之间自由切换,震惊道:“竟然是他。”
想起来了,李佩云前阵子来过两华寺,不知道何种原因大骂佛头,逼的戒色与他动手,还被录制成视频上传到网络上。
当时李羡鱼光顾着分析李佩云和戒色的实力,忽视了李佩云拜访佛头的原因。
古神教新任教主,又是妖道传人,不管在宝泽还是正道组织眼里,他的身份都不讨喜,李佩云拜访佛头,就像小猪佩进了灰太狼的窝。
活腻歪了。
他拜访佛头的目的是什么?
他为什么知道妖道的往事。
妖道传人.....妖道死的时候,李佩云爷爷都没出生呢,谁传给他的三才剑术。
李羡鱼陷入沉思。
他有一肚子的疑惑,知道问的再多佛头也未必会告诉他了。
“爷爷,我还有一个问题。”李羡鱼再打感情牌:“忘情您认识吗。”
他拜托墨菲查过忘情,忘情的名字倒是没有抹去,但是此人在全真名不经传,相关记载只有寥寥几句,还是当年与众同门下山抗日的内容。
道佛两教没有记载历史的习惯,只有遇到比较大的事情才会留下只言片语的记载。时隔八十年,甚至九十几年,去找一个全真并不出名的道士,太难太难。
佛头闻言,沉默了片刻,幽幽道:“汝破事真多,令尊知否?”
得,看来是不会说了。
李羡鱼哭丧着脸:“大师,形容枯槁,心如死灰啊。”
心好累!
佛头不再多言,金色的身躯缓缓消散,飘向远方。
李羡鱼收回目光,他趴在华阳的肩膀上,“小妈,咱们也出去?晚上还有一件事等着我们呢。”
华阳却沉默了,“你可能不知道,你的精神受到很严重的创伤,如果我离开你的识海,你的精神就陷入混乱。”
李羡鱼吃了一惊:“我怎么没感觉?”
“因为有我帮你撑着。”
“那我怎么办。”
“一晚上的时间,我可以帮你抚平混乱的精神世界,不过你的计划.....”
李羡鱼想了想:“计划继续,错过了这次机会,很难有下一次了。能靠脑子解决问题,就尽量不要靠武力。反正我在这个计划里连句台词都没有,你就别管我了。”
华阳思虑片刻:“行吧!”
......
房间里,听着外面嘈杂的声浪,祖奶奶面不改色的盯着曾孙。
这边闹出的动静惊动了附近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赶来查看情况。但他们被佛头的法器金钵挡在院外,进不来。
于是围在院子外面嘀嘀咕咕的议论不休。
李羡鱼眉心万字符一闪,化作金光返回佛头眉心。
“李施主,他已经无碍了。”佛头道。
闻言,祖奶奶松口气,点了点头,望向院外:“你打算找什么理由糊弄过去?”
佛头耿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如实说便是。”
祖奶奶:“......”
你妹,那我曾孙的名声怎么办。
这件事传出去,他会娶不到老婆的啊。按照现在的趋势发展下去,过不了多久,李家传人所过之处,所有雌性生物仓皇逃窜就不是戏言了,而是成真了。
论道大会来亏了,屁的好处没捞到,曾孙反而落了个名声狼藉的下场。
李羡鱼“嘤咛”一声,软绵绵的摔在地上。
史莱姆见大势已去,识趣的收敛了所有触手,重新变成左手。然后一声不吭的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