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鱼不得不装出刹那的恍惚,以回应她的魅惑能力,然后迅速挣脱,皱眉且不耐的语气道:“我若是使出气之剑,你的刀,已经没了。”
青木结衣撇了撇嘴,忽地嫣然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想见识一下李君的气之剑。”
看着几米外,纯真中透着妩媚的脸蛋,李羡鱼心生警惕,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破绽,但似乎青木结衣对他的身份起疑了。
以李佩云的性格,要么懒得理睬对方的要求,要么一脸高傲的施展出气之剑。
李羡鱼表情冷淡的点点头,扬起右臂,嗤一声,掌心白光喷涌,凝聚成一把四尺长的气兵。
气之剑出鞘的刹那,在场的年轻人感觉到了窒息般的压抑。双腿忍不住发软,呼吸急促。
这是顶尖S级境界的气之剑,李羡鱼感觉自己若是毫无保留的施展,这群渣渣得原地下跪了。
青木结衣眸光闪了闪,又惊讶又恍然,嘴上嫣然笑着:“结衣最近剑术到了瓶颈,日夜苦练,始终不得寸进,李君有何指教?”
日夜苦练的修炼方式是没有灵魂的......这样的回复方式独属于李羡鱼,不属于李佩云,李羡鱼轻描淡写的语气:“天资决定一切。”
青木结衣悄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李羡鱼打算告辞离开了,临走前,青木大辅将他请入静室,干笑道:“我那个不成器的侄儿......”
李羡鱼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杀了干净。”
青木大辅脸色微变,虽说青木龙斋做了二五仔,可终究没有成功投靠天神社,每一位顶尖S级都是家族重要的人才。
这老家伙,刚才问你草雉剑的事,你跟我推三阻四,还想要回侄儿?
“我不能直接问草雉剑的事,目的性太强,容易让他多想。”李羡鱼漫不经心道:“自从我修成气之剑,天下法器再难入我眼。倘若草雉剑还在岛国,或许值得我出剑.....不,即便是草雉剑,也抵挡不住我气之剑的锋芒。”
他说话的时候,可以模仿李佩云目中无人的语气,浑身都是戏。
青木大辅眉头一皱,心生不喜,反驳道:“李君的气之剑虽然传承自妖道,是举世无双的气兵。然而草雉剑是我岛国传承悠久的神兵。历史便已为它证明,当年米国.....”
“米国什么?”李羡鱼追问。
青木大辅不语。
“罢,话不投机半句多。”李羡鱼冷着脸转身:“告辞。”
他假装自己是不喜青木大辅的态度,而不是关注草雉剑。老小子的远方侄子还在我手里,不信他舍得损失一位顶尖S级,肯定要叫住我。
念头刚起,就听青木大辅挽留道:“草雉剑神秘莫测,我知道的大多事都是流言罢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李羡鱼嘴角挑了挑,面无表情的转身:“八岐大蛇的尾椎骨。”
“《古事记》里确实有这样的记载,看一半信一半吧。”
“真是八岐大蛇?”李羡鱼眉头一挑。
“按照血裔界的说法,草雉剑出现的时间远比古事记里记载的要早,但两者有一个共同点:八岐大蛇!据说那是真实存在过的妖兽,祸乱岛国,最后被当时的血裔们联手杀死,从它身体里取出了草雉剑。李君想必见过草雉剑了吧。”
“嗯,在万神宫里看见李羡鱼那个小子死在草雉剑下。”李羡鱼冷笑一声。
妈诶,痛死我了。
他至今还记得被草雉剑穿心的那种疼痛,元神都在燃烧。后来还是冰渣子千辛万苦把我的元神拼凑回来。
依照正常思维,拼凑元神也于事无补,但神奇的是他就是复活了,所以李羡鱼一直没明白自己复活的原理,大概只有冰渣子知道。
“那是一柄由位置的材质锻造的神兵,似玉非玉,似石非石。如果是八岐大蛇身体里取出来的,生物体内怎么会有金属锻造的剑?”青木大辅说:“其实当初从八岐大蛇里取出来的是一截玉骨,锋锐无双。后来人们加入了玉钢,将它锻造成了兵器,才有了现在的模样。”
李羡鱼微微颔首,这种说法很符合科学依据。
“八岐大蛇是什么形象?怎么出现的,这些都记载吗?”李羡鱼怀疑祸乱岛国的八岐大蛇就是万神宫里逃出去的古妖遗蜕。
但他没有证据。
“《古事记》提到,它是八首八尾的怪物,专门以处子为食,但那都是后人杜撰的。真正的形象不得而知,当初或许有古卷遗留下来,但岛国和你们中国一样,经过数次改革、动乱,很多东西已经湮灭在历史里,无从考证。仅有的也只是口口相传。”青木大辅惋惜的摇摇头:“我本人觉得,草雉剑比气之剑更强,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它有灵。”
“灵?”李羡鱼一愣。
“草雉剑原本是天神社的东西,天神社以前是血裔界的官方组织,现今的官方组织是年轻的后起之秀,当年推翻幕府,米国人在暗中帮了不少忙,其中包括打击天神社。而后来,二战之后,米国军队在岛国耀武扬威,血裔组织差点沦为他们的走狗。那会儿草雉剑已经易主,属于官方组织。米国人垂涎这柄神兵,要夺走它。”
“但草雉剑复苏,无人操纵,斩杀了所有靠近它的米国血裔。米国怀疑岛国藏着极道高手,便打消了夺走草雉剑的想法。”
想起来了,这件事李羡鱼在欧洲时听血骑士说起过,当年米国人确实觊觎那柄神器,要局为己用,但草雉剑杀了一批想法很大胆的米国血裔,让米国的超能者协会忌惮。
米国的超能者协会把这件事记载了下来,教廷与超能者协会交流文化、资料时,血骑士曾在超能者协会的资料库里看到过相关记载。
李羡鱼瞅了眼神色不忿的青木大辅,官方组织的靠山是超能者协会没错了,这符合岛国近代的国情,这个国家就像小受,一边心理上抗拒着米国,一边又不得不撅起屁股。
“他日若是从宝泽手里要回草雉剑,我定再次拜访岛国,一争高下。”该问的事都问了,再多的,青木大辅要么不知道,要么绝对不会说。
李羡鱼打算告辞走人,反正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
“青木龙斋.....”
“改日,我会亲自把他送回来。”李羡鱼走到樟子门口,候在外头的天狗识趣的为他开门。
青木大辅亲自把两人送出别墅区,李羡鱼却突然开口:“对了,青木家主可有闲置的车辆?”
青木大辅一愣,立刻明白,让族人开了辆高档商务车过来。
天狗负责开车,带着李羡鱼返回东京。
箱根返回东京的话,自然是坐电车更方便快捷,天狗实在想不出李羡鱼为何要乘车,他把这个疑惑说了出来。
李羡鱼道:“我估摸着,天神社的人这会儿应该快注意到我了,车站监控多,不方便。”
天狗试探道:“真的要把青木龙斋还给青木家族吗。”
你说话的样子就像是我的狗腿子......李羡鱼无奈的提醒:“你可别忘了,你和青木龙斋才是一条船上的,都是我的俘虏。”
天狗恍然大悟,继而震惊,没错,他是俘虏啊,他和青木龙斋才是伙伴。可我为什么会不自觉的代入到家臣的位置,我是逼于无奈才委身于他的啊。
该死,李佩云是精神力觉醒者吗?
暗中给我洗脑了?
“你知道天神社其他对外“服务点”的位置吧。”李羡鱼问。
“知道,但都是一些小喽啰。”
“足以。”
两人说话需要通过手机翻译软件,比较吃力,得到满意答案后,李羡鱼停止与他交谈,靠在松软的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