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zhidao整件事后,反心情转佳,至少徐先是否真的死了,尚是未知之数;如果是重伤,有纪嫣然学成的高超医术绝对可以保命的,待到自己回去后就可以治愈徐先了,现在赶回去与否对徐先的生死反而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自己也有了时间可以在这边操作后续猎杀田单的事。
遂决定天明时起程去追杀田单。
田单离寿春时只有百多名亲随,由于他要避开楚国的关卡要塞,必须绕道而行,所以他们虽落后了两天,但因有楚人领路,专走捷径,在田单进入齐境前截着他们的机会仍然很大。
当他起身欲离时,尤氏两女忍不住扑入他怀里,千叮万嘱他有机会又或路过时必须来滇国探望她们后,才以泪眼送他出去。
庄夫人在门外把他截着,拉他到房内缠绵一番后。凄然道:“今晚一别,keneng再无相见之日,李郎啊,你让妾身日后怎么办,相思煎熬的日子就会来折磨妾身!”
李良笑道:“事情的发展,确是出人意表,不过青娥你可不须如此伤心,滇国离秦不远,说不定我偷得空闲,便来探望你们。”
庄夫人大喜道:“君子一言!”
李良道:“快马一鞭!”伸手逗起她下颌,痛吻了她香唇后,心底涌起万缕柔情,低声道:“不要哭了。应该笑才是,好好照顾保义,我相信我们必有再见的一日。”
庄青娥服侍他穿好衣服。道:“我后天就要回滇了,你可否在返秦时顺道来看望我们,那我就笑给你看。”
日夕相对共历患难这么长的一段日子,若说没有萌生感情就是骗自己的,虽恨不得立即扑杀田单和飞返咸阳,但眼前情况下,仍不得不答应了。
再亲热一番后。李良才脱身出来,众人已收好行装,随时可起程。李园正和龙阳君、韩闯、滕翼在说话。见他来了,拉他到一旁道:“见到嫣然时,替我问好,唉……。算了。不说也罢,确是只有你才配得起她。我这人太热心追求名利权势了。”
李良无言以对,拍拍他肩头道:“只是我运气好一点,若李园兄早上一步遇到她吧,事实她对你一直很欣赏的。”
李园叹道:“只是胸襟一项上,我已比不上你。祝你一路顺风。”
滕翼这时来催道:“我们要起程了!”各人一起出门,跨上战马。
龙阳君、韩闯和李园亲自送行,在楚军开路下。向内城门驰去。
这时天仍末亮,黑沉沉的天色。使人倍添别离那令人黯然神伤的滋味。
谁说得定是否还有再见之日呢?尤其秦和东南六国处于和战不定的情况,想到若要对仗沙场,就更教人惆怅了。
李良彻底的痛恨着战争。但又如是这时代最无可避免的事。
快来到王宫时,一队人马护着一辆马车全速冲了出来,把他们截着,原来是李嫣嫣来了。
禁卫长独贵驰过来道:“太后想见万爷,并请万爷上车。”
头戴竹笠的李良点了点头,登上了李嫣嫣的马车后,人马开出内城门去。
李嫣嫣揭掉了李良的竹笠,怔怔打量了他好一会后,欣然道:“李良比万端光好看多了。噢!我并不是说贪你俊俏,而是你现在的样子和气质,更能配合你的言行和英雄气概。”
李良微笑道:“太后不是拿定主意不来送行吗?为何忽然改变主意呢?”
李嫣嫣猛地扑入他怀里,用尽气力搂紧他,喘息道:“这就是答案了。只要想到或许再无相见之日,嫣嫣便要神伤魂断,假若有一天,国师发觉斗不过吕不韦,我大楚之门是永远为你打开的。”
美人恩重,尤其想起她凄凉屈辱的过去,李良心中一热,低头找到她灼热的香唇,痛吻一番后,才大兴感触道:“我很少会对男女之事生出悔意,但却如将来的某一天,我心会因错过了和你同衾共枕的机会,和不能享受那种无声胜有声,春宵一刻胜千金的良辰美景而心生悔恨。”
李嫣嫣心神皆醉道:“没有人比你的情话更好听了,不过何用后悔呢?以现在的车速,到城外的码头,至少还有一个时辰,可以干很多事哩!”
李良愕然道:“这似乎……嘿!”
李嫣嫣贴上它的脸颊,凄然道:“谁会zhidao呢?李良,你不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吗?”
李良搂着这身为战国最年青美丽的太后,心中百感交集。
他认识她只不过几天工夫,便有和她相处了半辈子的感觉。恐怕除李园外,就只有自己最清楚她的遭遇和内心的世界了。
他仍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爱她多些还是怜惜她多一点。但无疑她的美丽已足够使他情不自禁地生出爱慕之心。
最凄凉浪漫处是这注定了是一段不keneng有结果的爱情,所以她才抛开了太后的尊严,不顾一切来送行和争取这最后一个机会,好让生命不致因失去了这一段短暂但永值的回忆而黯然无光。
忽然间,他给融化了。
车厢内的一切都不真实起来。
就像一个深酣的美梦。
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与庄夫人、李嫣嫣众女的离别,缠绵悱恻,绮丽动人,这几段乱世的简短而凄美的情爱,可以说永驻李良心间,终其一生都将难忘。
离别的愁绪,散去的也很快,因为大家身在乱世,只会特别珍惜这段幸福的短暂快乐时光,温暖了心,就有了更大的勇气在乱世里求存……(未完待续……)